送来,也正好看看孙子。 玩上一会儿,栾英打哈欠要睡,南阳侯夫人看着包好大衣裳,目送燕燕等人上小轿走向内宅,她这才坐车回家。 内宅里,绿竹正在谢祁越:“杰哥知道他的玉马来了,就赶紧的来玩耍。”燕燕进来,绿竹又说一遍,问燕燕自己说的可对,燕燕笑着说对。 祁越夫妻做了两对玉马,紫檀木为玉马底座,马身玉高两尺,背部凹陷,可以坐进小人儿,和后世的木马区别不大的,是马脑袋两边各有一个紫檀把手,小人儿可以双手握住在马上前后晃动,和后世木马有区别的,因背部是凹陷的座位,小人儿不用前俯,稳稳后靠也可以,就多出金丝编的马缰绳。 编的结有讲究,吉祥如意的图案。 材料昂贵,做工也昂贵。 祁越带进京三个,一个赠栾英,一个赠云龙,一个赠绿竹,留一个在家里,准备给他的孩子玩耍。 这不,绿竹高兴坏了:“玉马来了,懒杰哥才到了,否则杰哥不知道怎么样千呼万唤才肯到。” 燕燕由玉马就想到送给公婆的那块玉料,差点扑哧一乐,怕问时不好回答,赶紧忍回去,先把栾英送进房睡觉。 晚上云展回来,如果唐铁城没有人约吃酒的话,他会赶来护国公府吃酒,借着酒半真半假的和云展谈条件,说半真半假,世子的话出自父亲,但云展首肯后,又需要父亲认可。 云展不会给南阳侯府太多颜面,他不愿意栾景随妻入住,栾景下值后,前半个月忙杂事,后半个月里老实住店铺,没有燕燕母子在,店铺也能让栾景定心。 燕燕留下浓云和重阳侍候他,栾景从没有碰过她们。 纨绔改性冰冻三尺不能一日速成,栾景这样做只因他是个纨绔,风月场里走过来,他当然明白如果染指丫头,燕燕心里会怎么想他。 如果栾景不是个纨绔,或者燕燕过门后成就夫妻,他也就笑纳陪嫁丫头。 由怠慢燕燕而到仰仗燕燕母子,这点儿心结卡在这里,栾景不可能碰两个丫头。 他晚上归来,和祁寻富祁均等人一处吃饭,回房里挑灯琢磨公文。 有人可能会说,也去衙门有两年,怎么还写不好公文?看看自己身边的人,有没有一直写不好作文的就能明白。 别人写公文,建议总结突出自己一气呵成,栾景现在勉强有个通顺的文法。 他打算扎根苑马寺,就琢磨着怎么写好属于自己的公文,力求写的出彩,虽然现在还达不到,就退一步,先通顺吧。 写累了,他会悄步到店堂外面,隔着板壁听里面的读书声,内心不用说是羡慕的,甚至油然生出,假如当年好好读书...... 护国公府侍候的人众多,柴枝碧云留在店铺里做饭,见到这一幕,在厨房里准备明天早饭及年菜的碧云问柴枝:“世子爷在听什么?” 柴枝煞有介事的回:“正气儿。应该听这个。” 碧云懂了:“那却好,多听听吧。” 这个年因绿竹有喜,宋汛夫妻来京里过年,栾景不是苑马寺的得意官员,有大把空闲,陪前陪后,宋汛夫妻夸了他。 有喜的人性情怪,绿竹挑动祁越写信骂了舒泽,祁越欣然答应。 贺宁笑话祁越是两个倒数第一时,祁越与他扯平,祁越说:“现在想想,当年新集学里我是假老二,真第一。舒泽有花花肠子,而且是事实。你宁哥也差点成事实。只有我是情意忠贞第一人,我是真第一。” 舒泽收到书信,想来哭笑不得,宋绿竹心直口快的脾气,更上一层楼。 新年到来,大年初一云龙抓周,仅比栾英小一个月又几天的龙哥儿,因此小了一岁。 清河侯府前来庆贺,借机再次邀请燕燕归宁,大年初二,燕燕抱着栾英,章妈妈栾泰等人跟着,元秀不放心又派了四个老妈妈,和冯氏贵生同桌而坐。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燕燕也顿时后悔这种尴尬场景,比和婆婆谦让田契还要不习惯。 她婆婆的殷勤笑脸儿,燕燕也还没有习惯,被调戏却成亲的烙印,当事人最深刻。 但是不来呢,清河侯府实在“热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栾景高兴的在前半个月又见到栾英,而贵生和栾英这对兄弟难得的又见上一面。 自从燕燕生产,冯氏就被世事磨性情,她实在没了脾气,栾英金线彩衣,挂着镶珠坠宝的项圈,把贵生的金锁新衣裳比的没了色泽。 娘家不助长,侍候人不助长,两道圣旨罚俸不许升官摆在南阳侯府的香堂上,过年过节总要拜上一拜,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