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挑选的很用心,关于丫头在她身边成为官夫人的事情,关键点不一定是丫头们为人不好,或者出自清河侯府让她心里别扭,秀才们也有可能性情不好。 前几年在她店里拿钱就跑的,也是秀才。 她请元老太爷给白堂去信,让白先生再一次把关,而自己也不大意,免得挑选到不好的人。 白堂很快回信,诙谐的道:“夫妻成就,媒人抛墙,秀才丫头,自拿主张。大家之婢,堪配文章。寒门学子,彩礼难当。月老红线,理当赞扬。何忧之有,何畏虎狼?” 燕燕彻底醒悟,不由得一笑。 也是的,秀才们若不是家贫,怎么会愿意在她店里做活,可以说在她店里做活的秀才们,大多掏不出彩礼,而南阳侯府清河侯府再不好,丫头们也养的娇媚,双方自己看对眼,与媒人们有什么关系。 想通以后,燕燕很快选好丫头,店铺里重新热闹起来。 郑长根忽然正经起来,每天认真搬货做活,但是丫头们眼里首选秀才们,贺宁绿竹九月里回来的时候,郑长根一次次碰壁,又重新失落。 贺宁没好气的和他再次长谈:“你到底要怎么样呢,你看栾泰不是秀才,黎家姐姐不是照样相中他。年纪相差的可以成父女,不是也过的恩爱。” 郑长根垂脑袋:“没用,我再上进,她们也看不上我。” “那你请教一下栾泰正经多少年,你按他的来,也正经那么多年,还是说不成亲事的话,我给你强配一个。” 郑长根沮丧透了:“栾泰大叔正经了四十年才寻到亲事,我离三十不远,再正经四十年,七十岁了,你给我亲事我也不要。” 贺宁气的给他一脚,回房睡觉去了。 绿竹的沉闷,燕燕也没有发现,还以为是宁哥家长辈离世,绿竹受到影响,栾英又要过生日了,今年可不大办,于是,燕燕回复热情的清河侯夫人,就忙上半个多月。 虽不大办,元慧婷姐也忙忙碌碌,时常来店铺问燕燕意见,绿竹就向慧姐倾诉:“怎么办,近一年里我难过极了,要说舒泽和财姑的亲事,现在越想越怪财姑。舒泽爱慕秀姐,发自于情。财姑却是明知道秀姐定亲,还要拿她当诱饵的那个。慧姐,我错骂舒泽这几年,我心里懊恼的很。” 绿竹就是这性子,爱大过天,恨也大过天。 元慧劝她:“何必烦恼,多想想来宝。” 绿竹道:“我现在给来宝准备东西都别扭。” 元慧道:“那我给来宝准备吧,姐姐今年不要插手。”绿竹的难过不是避开就可以,又过几天,她提笔给舒泽去信,问他近来可好。 舒泽收到信大喜过望,万没有想到宋绿竹也有认错的时候,虽然舒泽从没有怪过她,主要是怪绿竹也无用,绿竹一直是这样个性。 舒泽立即回信,感谢绿竹在京里照顾来宝,并说说女儿二宝、三宝、四宝都是乖孩子。 写到这里,坐在衙门里当值的他回到后院,喊来宝到面前:“父亲给姨妈写信,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说话不低,其实也问元财姑,不过舒泽现在还是能避免和元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