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擂台刚进行到一半,乔庆没有后退的道理,他再后悔也得继续打下去,他苦战第五十场时,他的祖父济阳侯带着他的爹来到宫门请罪。 父子二人在宫门外面跪下,片刻,有太监出来传谕:“武举不可断,令济阳侯府乔家先行武举。” 济阳侯带着儿子谢恩离开,在街上没忍住,又给他几马鞭,骂道:“生出惹祸的混账,平时怎不好好约束。” 世子无话可说,他事先也想不到儿子能说出“打赢武举为爹争权”,现在惹祸已成事实,只能先让乔庆把武举打完。 这个晚上,乔庆没有回城,云龙也是如此,他们借宿在附近兵营里各自歇息,栾英因事情由自己而起,本想回城调整的他陪着在兵营里。 大家都避讳不提,只有贺杰毫无禁忌,帐篷里只有哥哥们时,杰哥一个人大发谈论:“庆哥心里话敢情是这句,哥哥们,我以后要嘲笑他,这是他在我这里一辈子的把柄,时常笑话我大哥自娘胎里就攀附我二哥的庆哥,原来自己才是攀附鬼儿。” 栾英没忍住笑出来一声,又赶紧忍住:“杰哥,你睡吧,我和龙哥也要睡了。” 贺杰嗯上一声闭上眼,栾英没有睡,小声问云龙:“你说不回城,姨丈和祖父怎么说?”云龙道:“就说可以,放心吧,哥哥,父亲和祖父若是怪我的话,已经拿我进宫里请罪。”栾英由衷的露出笑容,自小跟着云龙出入宫闱,亲眼见到皇帝对他的喜爱,栾英没来由的相信龙哥不会有事。 仅从姨丈严厉时的神情里有着惴惴。 他闭上眼睛,贺杰刚才的话浮现脑海,乔庆说他是攀附鬼儿,栾英听到时并不认为这话有错,事实上,他还真的从娘胎里就沾云家姨丈门第光彩。 栾英睡去。 这个时候,南阳侯、清河侯、临江侯、虎步侯和马为还在一起说话,栾景侍候茶水在一旁,原来下午乔庆的疯话传入京里,南阳侯扛不住,他带着儿子也往宫门请罪去了,武将到底敏捷,南阳侯在济阳侯父子之后,唐泽传话让他散去,再没有其它的话,南阳侯父子各自不安的在衙门呆到下值,清河侯等不用约自然来,大家聚在一起说对策。 因这事情不小,云龙等人不必下场,包括栾英也不必下场,但一堆豪门子弟下场为的是栾英,乔庆说话有罪,和云龙公然就父亲官职谈价钱,这远非不谨慎能解释,只能是说话有罪。 清河侯紧锁眉头,看上去仿佛又老十岁:“源头在英哥这里,济阳侯府若是获罪,你南阳侯府也跑不掉。” 虎步侯就往好处说,心存侥幸的道:“话是乔庆提出,话由云家龙哥答应,皇上圣明或许不会怪罪,至少他不会怪上护国公府。” 临江侯却道:“不能怪护国公府,所以只能怪济阳侯府和你栾家。”马为称是。 南阳侯在他们谈论里眉头一会儿收紧一会儿稍缓,轮到他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