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过今晚…… 听到那女的话,我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 虽然她的爷爷并非我的亲人,可是,我却同样很难过。 也许因为司徒萼是我们团队一起出生入死的队友,也许因为我的精神力场比常人要强出许多。 所以,此刻的我完全能捕捉到从司徒萼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绝望之感。 “活、活不过今晚……” 司徒萼喃喃的重复着那女人说的话,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更加苍白了。 她跌跌撞撞的向后撤了几步,脚下一拐,险些摔倒在地。 最后,还是张强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提了起来。 司徒萼咬着牙,她眼中闪过一抹倔强。 伸手死死的扣住张强的衣服,她强迫自己直起身子。 抬头,司徒萼眼含泪光的看着那个被她叫做二伯的人:“爷爷他现在住在哪里?” “哎……”司徒萼的二伯闻言,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转身指着右前方一个位置:“四号病房。” 十四楼,四号病房。 我们国家的人对“四”总是有着一种天生的忌讳。 大伙儿在听到司徒萼二伯的回答时,心底都同时生出了一抹异样的感觉。 是的。 那种感觉就是不祥。 刚才跟司徒萼说过话的那个六十几岁的女人看了我们几眼,又哼唧着说:“你大伯现在已经去外面打电话联系司徒家的所有亲戚朋友了,医生的意思是,咱们应该准备后事了。” 那女人假模假式的哭着,可声音里却飘出了一丝欢快来。 我们不知道司徒萼和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就连我们这些局外人,也都感觉到了她的不怀好意。 话音刚落,一向温柔恬静的司徒萼突然抬起泛红的眼眸,她伸手揪住那女人的衣领,用似乎想将她杀掉一般的声音低吼:“大姑姑,你这是什么话?爷爷他不是还在抢救吗?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不能这么快放弃啊!爷爷他就在里面,你现在这样说,会不会太无情了?” “哎哟,哎哟哟,小萼你这是要谋杀啊?!赶紧松开,你是不是想把我也气到里面去啊?”司徒萼的大姑姑被她揪住衣领,顿时开始惺惺作态的哭喊起来,却始终不接话。 虽然听着司徒萼大姑姑说的话,我们心里也有些不满,不过现在这种状况,我们也只有劝说司徒萼,叫她不要激动。 可,还没等我们开口,另外一个大约五十不到六十的蓝衣女人从左手边的走廊里走了出来。 “呀,司徒萼你在干嘛?你想谋杀你大姑姑吗?快放开!”一个几乎跟司徒萼大姑姑如出一辙的尖锐嗓音刺入了我们的耳膜之中,就连说的话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们五人都是频频皱眉,第一印象中就对这个咋呼的女人产生了一丝敌意。 想了想,我还是上前,拉开有些情绪失控的司徒萼:“司徒,爷爷现在还在里面,你先冷静点。” 司徒萼深呼吸了好几次,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这时,电梯门再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