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蛇又撞破了屋门,它的大脑袋也伸进屋里来了,大脑袋转来转去,血盆大口张着,吐着蛇信子,屋子里瞬间充满了血腥气。 “嗷!”邹老头就看一眼,就昏过去了。实在是无能。 邹老太在瑟瑟发抖,跪在床上边抖边祷告:“蛇大神啊,老婆子没得罪你啊,你要什么你说啊,我回头给你送去啊!求求你放了我这老太婆吧,我的肉不好吃啊!啊啊啊······” 紫藤大蛇自然是不吃人的,但是不耽误它吓人,这货毫不客气的上了房梁,又在房梁上绕了几圈,又爬上床,在邹老头和邹老婆子之间穿梭。 邹老婆子很配合的也昏了。 邹红霞在西厢早就听见声音了,他弟弟在倒座房里也听见声音了,可这两个坏啊,见势不妙全都不出来了,一个躲在床底下,一个躲在门后,小心地听着门外的声音。 邹红霞正在床底哆嗦呢,她爹、她娘、她哥都吓昏了,外面一点动静没有了,因为蛇爬是没有声音的。她更不敢出来,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怎么了,但是自私、凉薄的天性,指使她不出来。 她不出来不一定代表紫藤大蛇不进去啊,就在邹红霞庆幸外面没动静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脚底下软软的在运动,她一回头,就见黑暗中一对琉璃色的灯烁烁放光,偶尔还闪烁一下,还正在朝着她移动,瞬间把她缠上了。 “啊······嗄!”随着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邹红霞嘎一声也晕过去了,屋里一阵又骚又臭的味道散发出来。 小木已经吃了一块西瓜,这是第二块了。 罗义在小木的带领下,紧张的吃一块又一块的,紧张的盯着下面,就怕这藤子变成蛇,一旦蛇性暴露,吞几个人怎么办? 小木见差不多了,就让大蛇再去倒座房门后看看那小贼,又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抓了邹家养的三只鸡,然后顺着后院墙朝小木家爬过来。 小木和罗义就在屋顶,尤其是小木,淡定的看着,淡定的吃着瓜,这效果真不错,邹家院子里边经过紫藤大蛇的洗礼,简直就像经过一场地震似的,摧枯拉朽、断壁残垣的。 “这折腾来折腾去,这不是折腾咱自己吗?”罗义问道。 “嗯,杀敌一千,自损二百,成本还可以。看戏不也要花钱吗?”小木道。 “谬论。”罗义道。 “我觉得不算谬论,你找人的成本更高,还容易露馅,我家紫藤自己就把活干了,半点没有后顾之忧,有利就有弊。你以后要是有不好出面、处理不了的事儿,也可以求求我家紫藤啊。”小木道。 “鞥,这个不错,你说话算数,我记住了。”罗义道。 小木怎么觉得自己说话说漏风了呢? “你为什么让它往咱家爬?”罗义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顺便替坚强哥哥出口气。”小木道。 “你说的也对,你这心思缜密,不像是十七岁。”罗义问道。 “户口本上是十七岁,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小木道。 “就是觉得不可思议,咱们过去看看不?”罗义问道。 “不能去,那边快,一会儿就完事儿了,不能等整个胡同的人都出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