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况且他还经常在卫所住几晚,卯着劲儿做好差事呢。” 这话有些道理,燕王点点头,但还是道:“你找机会跟他说说,让他多分些心思在子嗣上,趁年轻多生几个。对了,老三媳妇心胸如何,没管着他吧?” 以前他觉得老二最没出息,经常被媳妇拿捏,上次亲眼见到老三陪他媳妇出门,燕王忽然又觉得老三也可能是个软耳根。 小媳妇们聪明着呢,买了通房丫鬟给外面看,私底下再缠着男人独占宠爱,这事一点都不新鲜。 温夫人越听心里就越不舒服,怎么着,挑完她的儿子再来挑她的儿媳妇,老三夫妻俩惹了他是不是? “就老三那脾气,我都不敢管,他媳妇敢?我知道您是关心老三,可您这么说,我这心里突然不踏实,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们两口子犯了错,还是我无意间做错了什么,您专门来挑我们了?” 说着,温夫人拿被子挡住脸,低低地抽泣起来。 燕王最怕女人哭,那种不讲道理耍赖的哭法他烦,这种胆子小胡思乱想吓哭自己的,既让他烦,还不得不解释一下。 “我就是关心老三,你不用想太多。” “那您自己跟老三说去,我怕传达得不清楚,他也胡思乱想。” 反正这种得罪儿媳妇的事,温夫人才不要干,婆媳俩本来好好的,何必闹出罅隙来。 燕王叹口气,温氏年轻时谨小慎微地很懂事,怎么年纪越大越不听话了,早知道她不顶用,他今晚何必过来。 次日黄昏,魏曕一回王府,就被东华门外的侍卫告知,父王有事找他。 魏曕匆匆去了勤政殿。 燕王在书房,里面摆了一座长长的冰鼎,丝丝缕缕的凉气飘逸开,与外面的暑热仿佛两个季节。 燕王手里拿着一本书,儿子到了,燕王抬眼看过来,就见自家老三还在喘气,有新冒出来的汗珠沿着那张微微晒黑的俊朗脸庞滚落下来,看得他好像也刚在外面跑了一趟,开始发热。 “拿巾子来。”燕王吩咐道。 海公公忙去打湿一条巾子,拧得半干,双手送到魏曕面前。 “多谢父王。”魏曕一边擦脸,一边快速地思索着,看父王的态度,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把脖子也擦了擦,等他将巾子还给海公公时,燕王敏锐地发现,巾子灰了一层。 卫所离平城有些距离,老三骑马回来,肯定飞了一身的灰。 哥哥们都在王府里做文职,哪怕累至少都干干净净的,就老三风吹日晒。 “这几晚都宿在卫所?”燕王叫人给儿子倒茶,然后问。 魏曕道:“是,指挥使要演练夜袭,儿子带一半人马负责防守。” 燕王来了兴趣:“结果如何?” 魏曕惭愧道:“指挥使偷袭成功。” 燕王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不好意思,再说冯谡大你二十岁,又跟着父王打过十几场仗,他若是连你一个新人都打不过,父王也不敢再用他领兵。” 魏曕颔首:“儿子会用心学的。” 燕王让他先喝茶,等魏曕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燕王又笑了:“昨日你又多了个侄子。” 魏曕反应过来,道:“等会儿我去向大哥道声喜。” 燕王点点头,话题终于绕回儿子头上:“别光顾着道喜,你也努努力,你大哥都四个孩子了,你那边还只五郎一个。” 魏曕一怔。 燕王继续道:“知道你性子冷,再冷也得多生几个孩子,衡哥儿她娘带孩子还好过,那些通房丫鬟,你叫她们长年累月的独守空房,这怎么成。” 魏曕明白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