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结结巴巴地指着走廊说:刚才有、有人走过去了!我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聂渊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到怀里的纪无欢被惊醒,表情转为不悦,瞪了他一眼:没有,你只是做噩梦了。 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张三坚持他刚看到了。 他旁边的路甲幽幽地睁开眼睛,低声道:张三,你应该是做噩梦了,我刚才也什么都没听到呢。 啊?听到两人都这么说,张三仔细一回忆,发觉刚才所谓看到的场景、听到的声音好像是有些模糊他尴尬的笑了笑,讪讪地说道:抱歉、抱歉,我可能是太过于紧张了。说完摸着后脑勺坐了回去。 没事了,宝宝,继续睡吧。聂渊安抚地摸了摸纪无欢的头,温柔地擦掉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唔纪无欢刚睡着就被吵醒,意识还有些模糊,睡眼朦胧地点头,摘掉眼镜,也不要他挡光了,手一伸,将男人的胳膊当枕头紧紧抱住,脸埋在上面,柔软的鼻尖无意识地蹭了蹭。 啊!可爱死了! 聂渊只觉得心都要化了,简直想把他抱起来亲一亲,但又舍不得打扰。 很快,青年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他陷入了沉睡。 他又做梦了,只是这次梦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在短暂的沉寂后,耳边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你是有不是又觉得无聊了? 这个声音辨识度很高,像是一阵清风,冰冰凉凉的,尾音似有似无的上挑,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冷淡味道,如果当一名配音演员的话,大概也是能收获一堆小迷妹的那种。 当然,还是远不如聂渊的声音好听。 纪无欢十分客观的评价道。 最神奇的是,这个陌生男子嘴里说的明明是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但他竟然能够听懂。 青年立刻跟着那声音向前走去,走了约莫十多米的时候,眼前骤然一亮。 铺天盖地的黑红色在他的瞳孔里炸开,眼前竟全是黑红色的玫瑰花,名副其实的花海,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 仿佛连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 不,不是仿佛,而是这里的天空竟本就是红色的,像是滚滚燃烧的火焰。 透着一股决裂而富有毁灭性的美感。 这里是什么地方? 纪无欢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呆滞了足有半分钟才回过神,他转身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身处花海的中心,一座黑色的圆形欧式观景亭里。 这里像极了电影里出现的那种中世纪风格的建筑,镂空华丽的雕花亭顶,圆形罗气派的马柱,精致又高贵。 至于那个说话的人纪无欢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祭坛上出现过的那个金发蓝眸的男子。 他仍然穿着一身不怎么起眼的黑袍,坐在亭子中间的桌椅前,手里拿着一支黑色的羽毛笔,正在泛黄的纸张上慢慢写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花海、观景亭、黑袍、羽毛笔、羊皮卷,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原本应该是一个十分神秘优雅的画面。 然而这个男子的动作实在称不上优雅,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左手还拿了个啃到一半的苹果。 纪无欢正想凑过去看看的时候,男子突然又放下了笔,没有看向他,而是对着某个方向笑了笑:哦?看来你的确是又觉得无聊了。 纪无欢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那里只有一把椅子,上面什么人都没有。 嘿,那要不要偷偷离开这里,出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凶宅:其实我们不出来是因为不想吃狗粮了!! 圆皮:不行,你们必须吃! 第309章 出去看一看? 这家伙在说什么?他是什么人?纪无欢满心疑惑。 喂, 你到底是谁? 青年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可是对方却将他视为空气,仍自顾自地啃着苹果, 羽毛笔刷刷地划在羊皮卷上。 那是一个个繁杂扭曲的文字,看着有几分像藏文, 但更为复杂,潇潇洒洒的写了大半页。 文字? 纪无欢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会知道这是文字,而不是图案或者符号呢? 就好像潜意识里他便知道这是某种文字,不止如此,还莫名觉得很是眼熟。 就好像他本来应该认得这些字才对。 当事情超出预想或不在控制范围之内的时候,人多少会有些不安与烦躁。 纪无欢也不例外,他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语的焦虑感, 不由地提高了音量:你到底是什么人?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