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有这么好的结果,毕竟如今文艺节目才是最受欢迎的版块。 想来, 是今年大面积开展的全国性卫生知识宣传教育活动提供的热度。 台里发了一笔奖金, 且有意向将骆窈调到其他节目担任主播音员, 但科学频道即将迎来完全改版,他们组的任务更加繁重, 梁博新不肯放人,还打了申请向领导要新人。 这事梁博新和她谈过。 收听反馈结果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吊车尾的栏目更需大刀阔斧地改进, 兴许是科学频道改版的成功让领导看见了骆窈的能力,这才有了调岗一说。 梁博新作为她的师父,虽然平时看起来不管不顾的,但其实十分护短,骆窈并不怀疑他的用意。 很快那个节目宣布停播,骆窈便明白过来,要她一个新人过去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其实台里早就想停掉那个节目了。 其中原因错综复杂,涉及各种不好透露的内情,骆窈虽没多问,大致也能猜到一二。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师父是怕她一个根基尚浅的小菜鸟初出茅庐,任人揉圆搓扁。 感动不过三秒,梁博新便敲敲她的脑袋:“明天跟我去面试,新来的人由你来带。” 骆窈一时竟不知道他是自己想躲清闲还是为了锻炼她,但不管怎样,四舍五入也能算“升职”了。 “今天也太热了吧?”涂涵珺以手作扇不停扇风,随后又掏出手帕擦干净掌心的虚汗,一脸烦躁。 乔芳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小袋自家晒干的菊花,道:“要不要拿一点泡茶喝?” “谢谢乔乔姐。”涂涵珺婉拒,转头对骆窈说,“下班后我们去买雪花酪吧?” 雪花酪其实就是刨冰,夏天里有三轮车走街串巷叫卖,天气凉了便少了。骆窈知道她推荐的地方出不了错,点头应下。 可她全然忘了自己快到生理期,一碗雪花酪下肚确实爽快,等例假来了才知道痛苦。 纪亭衍灌了一个暖水袋给她,凛声说:“下次再吃冰?” 骆窈讨好地笑道:“纪伯伯呢?” “有事儿出去了。” 纪亭衍在家里最常做的事就是搞卫生,此时客厅还没收拾完,地板湿润无从下脚,骆窈只觉得一股水汽向上蒸腾,刚走了两步便疼得倒吸一口气,小腹像是被人扯着神经,连腰都直不起来。 男人皱眉,将她打横抱起,语气说不上好:“也不在家好好休息。” 脚步却是朝自己房间去。 屋里东西很少,打眼的就是两个大书架,书籍从高到低分门别类,跟房间的整体风格一致,整齐到令人舒适。 他的床未铺凉席,深色的床单一丝褶皱也无,骆窈被他放下,那面上便有了一处浅浅的凹陷。 骆窈看出他在生气,因为自己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而且刚保证过就贪凉,好言相说不管用了,纪老师开始采用威慑政策。 手里攥着他的衣角,纪亭衍抬手拂开,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 半晌后他端着一盆热水回来,骆窈疑惑,就见他一只手浸在里头,然后用毛巾擦干,这才不轻不重地帮她揉肚子。 男人的掌心温暖,似乎循着某种按摩技巧,倒真缓解了疼痛,没过多会儿他重新浸热,再擦干,继续揉,骆窈握着他笑:“不疼了。” 纪亭衍沉默,等盆里的水都凉了才收手。 骆窈见他不跟自己说话,又嘶了一声,虽然苦肉计使得很表面,但男人动作一顿,声音终是放缓了些:“先躺一会儿,给你煮红糖水喝。” 骆窈顺杆儿爬,半抱住他:“我错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