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这不就是有了些想法想和您交流交流么。” 副台长笑了两声,手指点了她几下:“有事儿。” “嗯。”骆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大事儿。” 副台长保养得极好,但上了年纪笑起来难免有一些皱纹,她提起杯子抿了口茶,摇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骆窈挺直脊背,开口道:“我入台以来,接手的工作以及接触的栏目似乎都在进行改版,包括今天开会的内容,也始终围绕着行业发展问题。” 副台长颔首:“电视机的出现对我们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前些日子我到南方开会,他们同样在进行大幅度的改革,增加了文艺类节目的比重,加强了广播信息的服务性。” 骆窈附和道:“如今人民生活水平提高,拥有电视的家庭比重会越来越大,在受众注意力这点上,咱们势必会受到压制。” 闻言,副台长饶有兴致地问:“你有什么见解?” “见解谈不上。”骆窈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只是这些日子跟新同事一起工作时冒出了点儿想法。” “说说看。” “刚才在会议上,您也提到过羊城广播电台的新动作,那儿靠近香岛,而香岛的娱乐氛围浓郁,吸引去了大部分的听众,尤其是青少年。羊城广播电台的同志们反应迅速,针对现有的节目形式和编排做出了反思与改革。” “但两家电台的定位和风格毕竟有所差别,对于咱们台来说,如何融合新闻性、知识性、服务性是其一,其二是在与电视的竞争中,如何增大信息量,丰富听众体验……” 骆窈知道她说的这些在副台长面前未必不是班门弄斧,但她的目的本就是抛砖引玉而已。 果然,副台长听后没有先针对她的话发表意见,而是温和笑道:“我很高兴台里有你这样的同志,年轻一代敢说敢做敢思考,这证明咱们行业的未来也充满着活力。” “对了,你刚刚说和新同事一起工作时受到了启发,看来,我确实也该多听听年轻人的想法了。” 两天后,台里各个部门陆续有人被叫去谈话,其中也包括林蕊和钱文先,刘亮还笑着和骆窈打趣:“幸好咱俩没被点名,我这人啊,一见领导就紧张。” 等两人回来后却也不忘记打听。 林蕊照例是那副高傲的嘴脸,气鼓鼓地说耽误了今天的工作。钱文先似乎还没晃过劲儿来,脸色涨得通红,看起来也是紧张得不行,刘亮安慰了他几句,跑别的组打听去了。 钱文先一会儿拿起笔一会儿又翻翻抽屉,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被刘海遮去大半的眼睛里藏着巨大的兴奋与激动。他无所适从地坐了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压着身子偷偷凑过来,对骆窈小声道:“谢、谢谢。” 骆窈笔下动作不停:“我说了,成不成在你。” 回去以后和纪亭衍提起这事,还给他来了个剧情重演:“我这么说是不是很酷?有没有精英的范儿?” 纪亭衍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有,比所里的教授们还高深莫测。” 骆窈挂在他的脖子上,闻言傲娇地清了清嗓子,声线压得很沉:“阿衍呐,最近工作太忙,没时间关心你,真是不好意思。” 她的小表情实在招人,纪亭衍眸中笑意渐深,手臂一捞将人托起来:“那骆老师现在有没有时间?” 骆窈两腿环着他的腰,居高临下地眯起眼睛:“好像没有呢,时候不早,我得回家了。” 纪亭衍低笑一声,微仰着头去追她的唇:“那我们抓紧点儿。” 后背忽然抵上墙,骆窈的腰侧被大掌握住,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却还故意问:“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男人的声音和吻紧赶着贴上来:“吻你。” 他吻得很重,手指在腰间若有似无地揉捏,骆窈瞬间发软,想发出喟叹,又腹诽他进步的速度实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