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得砍了自己了。 怀着这样的隐忧,西吉跟在马车旁边走着,懊恼的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做错了,失身比丢了命强啊。 直到那个扰乱自己心神的哥儿下了马车,夜麟的指尖轻点着身旁的软枕,心里开始升起一股股无名火,不久之后嗤笑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没人可以左右我。 山路崎岖,路不好走,马车行驶速度不快。正因为这样,西吉勉强才能跟上队伍的行进速度。 等到天色渐黑,领队一声令下说是可以休息之后,西吉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墨书的搀扶之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少爷,你没事吧?墨书担忧的看着脸色发白的西吉。 西吉拍了拍墨书,冲着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很久没有走那么远的路了,一时半会还有些不适应。 安慰完了担心不已的墨书,西吉捶了捶自己脚,想着他这副身体实在是不争气,只是走了一下午的路,此时脚就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一般。若是再继续走下去,他自己都不确定会不会晕倒在半路上。 看着周围忙碌的侍卫,想着应该还要一会儿才到吃饭时间,便脱下了自己的鞋袜,打算看看是不是起水泡了。 只是他实在是低估了这具身体的娇弱程度,那鞋子一退下来,便看到了那原本白净的袜子上染上的点点红色。 见状,西吉咬了咬牙,将袜子也脱了下来,才发现他的脚上不仅有磨破的水泡,有的地方甚至磨破了皮,渗出了血来。 西吉很是无语,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刚才他的脚会那么痛了,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娇弱了。 看着西吉双脚的惨状,墨书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少爷,我去给你要点药。 西吉不想弄得那么麻烦,只是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他现在得罪了王,估计接下来的日子都得走着过,若是明天伤口还没好,之后接着磨伤,在这个天气恐怕会发炎,到时候痛苦的还是自己。 于是便朝着墨书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若是没有要到药便算了,不要招惹是非。 墨书皱着一张小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少爷,你放心吧,我去去就回。说完,转身跑去找他相熟的侍卫去了。 在墨书和西吉两人要药,处理伤口的时候,夜王已经下了马车,坐在火堆前,想着如此处置西吉。 侍卫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告诉夜王,王。 夜麟转头看向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侍卫长吞了吞口水,对自己前来报告的行为也泛起了嘀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西公子跟着走了一下午,脚下已经磨破出了血,想要我们给点伤药治治,我来请示。 听到他的话,夜麟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睛里多了一丝错愕,很快遮掩了下去,嘴角却牵起了一抹笑容,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你以前可见过如此娇气的哥儿? 侍卫长觉得王这话问的十分的诡异,出于谨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曾。 你说这世上还有比他弱的吗? 搞不清楚王这番话的用意,侍卫长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恐怕只有未开智的小儿,才能同西公子相比。 听到他这样回答,夜王笑了起来,那笑容之间还有几分扭曲,呢喃道:是啊,他那么弱,离开我的庇护恐怕都会被旁人瓜分啃食干净。 更何况,送给自己了,便是自己的东西,他何须纠结。若是那日厌恶了,处理了便是。 给他药。 是。 西吉战战兢兢的等在马车上,心里不停的思考,冷落了他一下午的夜王为何又突然间叫他上马车,他还以为自己从此以后都得跟着马车走路了。 回忆起夜王当时看着自己的眼神,浑身便是一哆嗦,想到往日的种种传闻,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夜王特地将自己弄上马车,是不是要折磨自己。 联想到自己曾经听过关于古代酷刑的节目,想到里面介绍的那些可怕的刑具以及惩罚手段,顿时便是一哆嗦。 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在那么残酷的手段下活下来,就在他思考着现在带着墨书跑路能有几分成功几率的时候,马车门被人打开了,接着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人。 西吉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坐下,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浑身紧张的像是马上能晕过去一般。 沉默了良久,就在西吉以为他们今天晚上都会如此相顾无言的时候,夜麟缓缓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在这狭小安静的空间里却足以让人听得明白。把衣服全脱了。 听到这个要求,西吉在一瞬间便抬起了头,看向夜麟的眼神有几分错愕,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容置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