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围上几天,就算围上一年,都无碍。 可燕皇盛怒之下,却下令围困姜国国都的燕国将士屠城。 将姜国国都围困的百姓全部杀光,再回救燕飞城。 也正是燕皇这道圣旨,才令一直犹豫不决的夏秋潋才下定决心,将燕挽亭身上的布防图偷走,再送传到江询言之手。 而后江询言凭借布防图,知道燕飞城兵力布置,何时换防,与兵力薄弱的位置,寻到机会,一举攻破城池。 至此,燕国大势已去。 燕皇,一代明君,心如死灰的吊死在御书房的横梁上。 燕挽亭,也自刎于殿前。 燕国便因此成了史书上记载的前朝。 我昨日出宫了,正巧遇到了棋痴曹轶,而姜国二皇子,便是跟他在一起。 了辞说着起身从一旁的一个木架上,拿起了一个小玉盒。 曹轶,他不是号称他的天易阁绝不与任何势力结盟吗,怎的会与江询言在一起。 燕挽亭皱着眉头,低头思忖着。 天易阁是这世间,唯一能无阻通行各国的一股中立势力,天易阁只经商,不参与任何江湖势力,朝堂之争。 天易阁的商行,遍布各国,生意包括陶瓷茶叶绸缎美酒,甚至还开了许多酒楼茶坊。 而天易阁的阁主,曹轶,便是一个神通广大富可敌国的神人。 他周游四国,几乎每个国家的皇帝,都曾拜见过。 不过这个富有到让皇帝都嫉妒过的神秘男人,有两个天下人皆知的癖好。 第一便是棋痴,能两天两夜不吃不睡,与人下棋。曾为换一本残棋谱,差些把阁主的位置让出去。 第二,便是好男色,有龙阳之癖。 虽然曹轶表面不过是个有钱的商人,但其实却是块香味四溢让人垂涎欲滴的肥肉。 谁都想占了他的生意,占了他的钱。 但是又无人敢下手。 燕挽亭曾见过曹轶几面,她知道曹轶是个难对付的人。可若是曹轶真的与江询言结盟,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也莫要忧心,我瞧他们二人虽站在一起,却似乎并不相熟。大概是半路偶遇,便结伴同行罢了,曹轶可是个聪明人。 了辞将手中的玉盒放在燕挽亭手边,宽慰道。 燕挽亭面色冷淡,双眸间却隐约能见几分猩红的戾气。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次曹轶也受是父皇之邀来参加寿宴,不管他有没有为江询言所用,我都要会会他,若是他当真与江询言有交易,识时务便好,若是不识时务那我便杀了他。 杀了他,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了辞皱着眉头看着燕挽亭,突然有些担忧的摇了摇头。 你的戾气越来越重了。 燕挽亭愣了愣,眸中的猩红以极快的速度散去,恢复了一片清明。 许是近日未曾歇息好,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听了燕挽亭的解释,了辞也并未再说什么,只是将一旁的玉盒打开。 一道天蓝色的亮光一闪而过。 燕挽亭凝神望去,那精致的小玉盒里头,装着一块圆润的小石头。 模样瞧起来平凡无其,像是随意在河边捡起的一块鹅卵石。 师叔,这是? 燕挽亭伸手拿起那块石头,摸起来倒是温润清凉,不过也并未有什么神奇之处。 好东西,你且留在身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赢来的,日后你便知,这可是难得的天灵地宝。 了辞温柔的笑着,和上了空了的玉盒。 多谢师叔。 燕挽亭虽不知道这么一小块石头到底有何神奇,但既然了辞说这是好东西,那这石头定是不同寻常。 燕挽亭把玩着手中的石头,笑看着了辞打趣道。 师叔又去赌了,也不怕凤游知道。 她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了辞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提起茶壶往一旁的空茶杯里到了一杯茶,有些无奈道。 趴在横梁上可是舒服,嫌累了就下来喝杯茶。 燕挽亭挑眉,似笑非笑的抬起头。 房顶的横梁上,李凤游正稳稳的趴在上面,身子藏得隐蔽,却露出了半张被挤扁的冷脸,衬着下撇的唇角,像个委屈的小娃娃,格外的滑稽可爱。 不过她眼神却依旧锐利,一眨也不眨的低头看着房间中的两人。 燕挽亭轻咳一声,面上的笑意是掩不住的戏谑。 每回只要一想到,她潇潇洒洒英姿飒爽的从藏身之处飞出来前,是这幅模样,我就忍不住想仰天大笑。 了辞看着那好不容易被挤出几分孩子气的李凤游,虽无奈却也露出了宠溺的轻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