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秋潋见燕挽亭踌躇又没开口,便率先问道。 殿下可还有事。 燕挽亭的手已经搭在了门上,这般冰寒的日子,普通的红木门,竟也冰的入骨,冻得她手指都有些疼。 眉头紧皱,燕挽亭漆黑幽深的双眸露出些许难以抉择的为难。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一动不动的背影。 好了好一会,燕挽亭才动了动,她似乎有些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也未转头,只是语气淡淡的说道。 我已向父皇请旨,过两日就去青州避寒。你...你身子不好,就与我一同去吧。 夏秋潋双眸闪过一丝淡光,苍白的面容有些细微的动容。 你...你还愿带我去青州吗。 青州,于燕挽亭来说,可不是个普通的地方。 燕挽亭冷冷淡淡叮嘱了句。 这两日你收拾好东西,此事由我来与父皇请旨,动身前,我自会派人知会你。 话一说完,燕挽亭就打开门,她打开一道缝隙,快速的一闪出去,就马上关上了门。 门外的冷风,都未曾吹了进来。 燕挽亭走了没多久之后,福安便来了景翎宫。 她穿着厚重的裘服,头上带着绒帽,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像个大肉球似的滚了过来。 福安小太医,你可算是来了。 青鸳见到福安,就开心的跑过去,见福安穿的比自己还厚,裹的比自己还多,她便一脸惊奇的一拳砸在了福安的肩头上。 你穿的可比我还多,你在燕国这么久还怕冷啊。 福安手里提着一个小食盒,红彤彤的脸上双眸黯淡,唇角下撇,一幅沮丧不开心的模样,她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就绕过青鸳往书房走去。 青鸳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平常笑嘻嘻总喜欢跟她嬉闹的福安,今日怎么这么不开心。 她抬头看向廊下站着的绿阮。 绿阮瞥了她一眼,就跟着福安一同进了书房。 药羹是了辞亲自熬的,几味药材碾成细粉状,加上些许白米,用鸡汤熬制的。 鸡汤的香味混合着米饭的清香,再裹着清淡的药香,叫人一闻就食指大动口齿生津。 福安身上的裘衣也不是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厚重柔软的白毛看着就觉得暖和。她裹的厚厚的团成一团坐在火炉边。 头也圆圆,脸也圆圆,身子也圆滚滚的。像只胖白熊一样,团在火炉边,耷拉着一张脸,双眸闪烁着朦胧的泪光,委委屈屈的低声跟夏秋潋说道。 殿下说娘娘不爱吃饭食荤腥,就让师父蒸药羹时加些米饭,再加上鸡汤,去了腥味的鲜鸡汤,和米饭冲淡了药材的苦味,娘娘一定会吃。里头的几味药材都是驱寒暖身最有效的几味好药材,本来宫里到了冬日就最缺这些药材。但是殿下早早就吩咐我将这些药材先下了定,拿回去存着,给娘娘煮药羹吃。 虽然一脸委屈不开心,但是了辞交待她说的话,她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一个字不漏慢吞吞的都说给了夏秋潋听。 夏秋潋素手执着白玉汤匙,端坐在桌边。 桌上玉碗里盛着的药羹还滚烫着,淡淡带着香味的轻烟,沿着直线的缠绵上升。 夏秋潋双眸柔和,她轻声问道。 福安,你今日....可是有烦心事。 对福安的态度,夏秋潋从来都是柔和的,她喜欢这个心思单纯可爱善良,性子与青鸢相像的小姑娘。 福安听夏秋潋这么关切的一问,眼中的那一包泪水,就开始往外掉了,她抬起手想要抹去眼角的泪,却发现穿的太多,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在裘衣上蹭了蹭,眼睫毛上不小心蹭上几根洁白的绒毛。 哽咽着,又抽了抽,福安才憋出一个字。 我.... 夏秋潋起身,走到福安身旁,洁白冰凉的手轻轻的抚过福安的脸。 怎么了。 指尖轻轻的拂去她眼睫毛上的那几根绒毛,她动作温柔的让福安瞬间就咕噜一声哭了出来,豆大的眼珠不要钱似的从通红的眼眶中滚落下来。 她抽抽搭搭的跟夏秋潋告起状来。 她们...她们都欺负我。我...我刚刚拿着药羹才走到太医院门口,就看到师姐...师姐她凶巴巴的瞪着我,还说等她过些日子回来,就打我。 夏秋潋楞了楞,才想到福安口中的师姐就是李凤游。 原本还以为福安当真是被别人欺负了,现在看来,不过是凤游吓唬她罢了。 伸手将桌边的一块锦帕递给福安让她擦眼泪,一边安慰道。 凤游吗?她不是一向宠你吗,怎么会打你,她只是吓唬你罢了,怎会真的舍得打你。 福安接过锦帕,抽了抽红通通的鼻尖,更加委屈道。 我还不知为何师姐突然间,说要收拾我,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