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挪到桌边,扶她坐下。 可叶诏音瞧着瘦弱,身子却有些重量,夏秋潋扶着她,脚步竟有些不稳。 偏依偎着她的叶诏音又不老实,闭着眼嘟着嘴嘟嘟囔囔的唤着自己没醉,还伸手四处挥着。 夏秋潋好不容易才将叶诏音半拖半扶着拖到了书房的卧榻上。 不过一段小小的路,夏秋潋便有些累了,她伸手帮叶诏音盖上了锦被,轻声道。 诏妃姐姐,你且在这休息一会。我去叫青鸳去太医院将福安小太医请来,给你瞧瞧。 不要。 叶诏音突然大声惊恐的喊了一声,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摇着头踢开了身上才盖上的锦被。 夏秋潋楞了楞,知道叶诏音已经入梦魇了。 福安说过,这酒中的某味药材,易引人入梦。 就算是她喝了,也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看来,叶诏音也是这般快就入梦了。 叶诏音在梦中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紧闭的双眸中,总是落下泪来。 夏秋潋望着她,便心中起了愁绪。 她伸手想替叶诏音拭去眼角的泪,却被叶诏音突然伸手紧紧握住了双手。 叶诏音嘴里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夏秋潋却听的清楚。 初白,李初白你这个混蛋,你死了算了。你去死吧,反正你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反正你不怕死,那你就快去死。 说来说去都是咒骂李凤游的话,只是咒骂完了,却又开始委屈心疼。 李初白....你身上的伤,我想替你承受些。你怎么就不喜欢我,我那么喜欢你。 说来说起都是李凤游,念来念去都是她。 夏秋潋垂眸,眸光黯淡了些许。 她沉默了一会,就想要挣脱叶诏音手,却不想叶诏音醉里仿佛将她当作是李凤游了,力气也大的很,手用力一拽,就将夏秋潋拽到了自己胸前。 然后双手一抱,将夏秋潋紧紧的揽在了自己怀里,挣都挣不开。 别离开我,别走。 叶诏音低喃着,怎么也不肯松开手了。 夏秋潋偏被叶诏音按在了胸前,脸贴在一片柔软之中,那淡淡的体香萦绕鼻便。 诏妃姐姐,你....你松开。 夏秋脸有些无措的伸手按在叶诏音肩头,想要推开她,只是也不知是她力气变小了,还是叶诏音力气实在是大,她推搡了半天,都推不开。 叶诏音低低的念着李凤游的名字,越抱越紧。 夏秋脸红了脸,眉头微蹙无奈又尴尬的停了手,她倒是累了,只能认命似的让叶诏音抱着。 只等她自己送了手,才能离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诏音已入深睡,但仍是没松手,夏秋潋一动不动的被她按在胸口,腰酸痛的有些过分。 察觉到叶诏音的手松开了些许,夏秋潋便想要趁机挣脱出来。 只是好巧不巧,青鸳却在外头敲起门来了。 小姐,公主殿下来了,您可在。 燕挽亭来了。 夏秋潋闻言,心中一惊,更加想要挣脱叶诏音的束缚。 可是夏秋潋要挣脱,叶诏音却又突然用力揽着她,仿佛较劲一般,硬是不让夏秋潋挣脱。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那砰砰声仿佛敲在了夏秋潋心口一样。 小姐,小姐。您可在书房里,小姐。 燕挽亭的声音淡淡的飘进了夏秋潋耳中。 莫不是出事了,青鸳,秋潋她当真在里头。 在,在的。小姐跟诏妃娘娘,在里头聊天饮酒呢,从未出去过。 燕挽亭沉默了一会,当机立断道。 青鸳,让开。 阿,殿下你这是.... 夏秋潋心头一紧,她绝不能让燕挽亭瞧见她现在这幅模样,咬着唇用尽力气推着叶诏音的手。 几乎就在她推开的一瞬间,门口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燕挽亭抬腿轻松的踹开了门,腿还未收回,她便瞧见夏秋潋以极快的速度从卧榻上抬起头。 燕挽亭怔了怔,缓缓的放下腿,撩开衣摆。 她眨了眨眼,下意识的走近了房中,她偏头看着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夏秋潋,又低头看了看躺在卧榻上,衣襟敞开脸色潮红的叶诏音。 青鸳也楞在了门边,不过她倒是没看到什么,也未曾发现什么,只是被燕挽亭利落抬腿踹门吓住了。 夏秋潋施施然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面容清冷的躬身对燕挽亭行礼。 殿下莅临,秋潋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燕挽亭紧紧皱着眉头,她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刚刚明明看到了什么,可看着夏秋潋那波澜不惊,清冷如常的表情,又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