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燕挽亭在开玩笑,为了不让她继续把那个胆小鬼的胆吓破,她便转移了话题。 挽亭今日这般晚来,可是有急事。 挑着的唇角一点一点的收敛了,燕挽亭坐在桌边,神色黯淡了下去。 了辞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因她。 燕挽亭点点头,抿着唇,神色间有些踌躇。 也不知为何,今日我竟有些错觉,她...她也许心中有我。 了辞疑惑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燕挽亭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我只以为,她对我只有愧。 了辞语带深意,看着燕挽亭。 献妃的性子你应该比我了解,你对她有多少无礼之举。她明知你对她不是寻常的感情,还这般容忍,你真当她只是有愧才任你这般轻薄。 燕挽亭难得的脸一红,辩解道。 我何时轻薄过她,又何时对她有无礼之举,师叔....你可别冤枉我。 那我倒是再问你一句,我上回去给她把脉,不过是触到她手,她便有些不自在。我瞧她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自小与她一同长大,也少有亲密之举,可见她素日就不喜他人触碰。可你与她同榻而眠多少回了,她可曾嫌过你,可有什么厌恶之举吗。 燕挽亭楞了楞。 自然没有,她早已习惯了。 夏秋潋的确很不喜别人触碰,就算是一直陪在她身边多年的青鸳绿阮,她也很少让她们直接触碰。 但燕挽亭对她死缠烂打了许久,以至于后来,夏秋潋倒是丝毫不抗拒燕挽亭的触碰。 只是,不过是习惯了她的触碰罢了,又如何能证明这是喜欢呢。 了辞戏谑的看着一脸茫然的燕挽亭。 所以,这还不够吗。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了辞瞧不下去了,这两人看似两情相悦,怎么却都这么顾忌来顾忌去的,所幸恐吓那么一下。 你到底想如何,她的身子被你折腾成那样,若是在等下去,日后你可就该后悔了。 燕挽亭脸一白,咬唇垂下头。 师叔,你当真..... 了辞抚额,无奈道。 这话你问我多少回了,我还是那句话,她身子太弱了,我用的药她受不住。 燕挽亭一脸煞白坐在那一动不动,了辞轻叹口气,偏头看向床榻边。 锦被已经被掀开了一条缝,一双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珠子正盯着她们,咕噜噜的转着。 了辞拉起燕挽亭,推着她望门外走,赶起客来。 若你就是与她的事困惑,才来找我,那我可帮不了你。回去吧,有些话,问我问你自己,或是猜都没用,你若是有胆子,你若是有心,便亲自去问她。 燕挽亭被推出门外,后头还想跟了辞说些什么,门却啪的一声关上了。 她只得离开。 房内,了辞居高临下的站在床榻边,掀开纱帘,似笑非笑道。 听够了,躲够了。殿下已经走了,出来罢。 福安一把掀开锦被,露出了白条条的身子,她只穿着一件粉红色绣着小鸭子的肚兜,盘腿坐在床榻上。 一张白皙粉嫩的脸,涨的通红,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兴奋的嚷嚷道。 师父师父,殿下她居然喜欢献妃娘娘,这可不得了,这不就跟诏妃娘娘一般了吗。诏妃娘娘也喜欢宫里的其它娘娘,诏妃娘娘给我的书上也讲过,这叫磨镜。 了辞摇摇头,刚刚她与燕挽亭说的话,就不该跟她这个蠢徒弟听到。 福安裹着被子,像个大肉球一样,滚下床,还是兴奋的喋喋不休。 师父,你说陛下知道殿下喜欢献妃娘娘吗,献妃娘娘可是陛下的妃子啊。我觉得献妃娘娘不喜欢殿下,殿下她那么凶,献妃娘娘对她也不怎么好。献妃娘娘就是要喜欢,想必也是更喜欢我,她对我笑过好几次呢,我都未曾见过她对殿下笑。 了辞坐在桌边,倒了杯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脸恬然淡定。 福安裹着锦被团在桌边,只露出圆溜溜的脑袋,黑溜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二师姐说,咱们谷里也有断袖磨镜,还说别叫我学他们。她还跟我说,三师兄喜欢我,我要是想嫁人就能嫁三师兄。 了辞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唇角的笑容有些僵住了。 她偏头看着正一脸开心的福安,柔声问道。 那你喜欢三师兄吗。 福安皱着一张脸,竟然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三师兄长的好看,做的饭菜也好吃。 了辞面上的笑容愈发温柔。 看来你是喜欢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