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偏头看了看凉亭着的诏袖,见她背对着她们看向湖面,这才压低声音,语带怒气。 你与她,私下见了多少面,我又何曾质问过你。 夏秋潋清冽的双眸有些失望,她看着燕挽亭,唇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自嘲似的笑意,冷冷道。 若是殿下当真信问我,便不会派那么多暗卫跟着监视我。 燕挽亭哑然,她张了张唇,像是要解释,可又放弃。 便低声快速说道。 那不是监视你,是保护你。 夏秋潋淡淡的看着她,唇角的笑容收敛。 是吗,这话怕是连殿下自己都不信吧。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背对着夏秋潋闭上眸子,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觉得我不信你,可你又何曾信我。 夏秋潋面无表情的站着,她看着燕挽亭的背影,神色冷然。 我早与殿下说过,我会帮殿下,可殿下却仍是猜忌我会帮江询言。 燕挽亭转身,略有些焦急道。 江询言我自会对付,你只需好好待在我身边便是了,我并不是猜忌你会帮江询言,可你到底姜国人。 夏秋潋抿了抿唇,像是从燕挽亭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神色瞬间苍白了些许。 那殿下要对付的,是江询言,还是姜国。 燕挽亭偏头。 我要对付的,自然是江询言,他心怀鬼胎,对燕国觊觎已久。我要对付的,当然是他。 夏秋潋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清冷的眸中带着让燕挽亭有些惶然的失望。 燕挽亭上前,伸手轻轻的抓住夏秋潋的双肩,双眸真诚恳切的看着她。 秋潋,我只怕你会受伤害,我知你心怀姜国百姓,不想因我与江询言的博弈伤害姜国和燕国的百姓。可这毕竟是两国博弈,就算我不想,有些事也终究难以避免,到那时,我只怕你,又会心软,就如同前世一样。 我的确有野心,可我的野心是不会用百姓的命来填,我不会像江询言一样,舍弃满城的百姓,只是为围困燕国。 燕挽亭情真意切,一字一句仿若盟誓,叫人想心甘情愿的信她。 可夏秋潋似乎并未被打动,她只是淡淡的看着燕挽亭。 我懂得殿下的意思,可殿下懂我的吗,我不想像一只被关在坚固华美笼子里的金丝雀,看着燕国和姜国暗潮汹涌,却什么也不做,只是等着,只能等着。 燕挽亭神情复杂的偏头,松开了手。 你为何这般固执,我的担忧你懂,你的担忧我也懂,可我不能退步。 夏秋潋步步紧逼。 那殿下也当知,我也不能退步。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退了半步,垂头沉默了许久。 她因燕国,不想让夏秋潋插手,因为她不信夏秋潋会在两国危机之时,站在燕国这边,因此将前世一切重演。 夏秋潋因姜国,想要插手,因为她不信,燕挽亭不会因燕国而弃了姜国的百姓。 夏秋潋知道,燕挽亭比她更为难,可她别无选择,只能步步紧逼。 必要时,甚至要用燕挽亭对她的爱和怜爱,当做筹码。 这般拉扯,她也同燕挽亭一样疲累。 若是两人之间没有掺杂姜国和燕国,也许她们当真能尽释前嫌,当一对无忧无虑的神仙眷侣。 就像前几日一样,没有论及家国,她们可以同普通的恋人一样相处。 可一旦论及燕国姜国,她们就像两只张开了刺的刺猬,谁也不肯让步。 夏秋潋轻叹一口气,讽刺的昂起头。 若是殿下当真不想让我插手,便将我软禁起来就是,就当一只金丝雀一样养着。 燕挽亭睁眼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秋潋,你怎可这么说,你知我不会那么做。 夏秋潋垂眸,清冷的面上苍白一片,单薄的身子在微风中轻轻的颤抖着。 无论殿下怎么做,我都无法选择不是吗,从一开始,我就应当知道。 燕挽亭有些气恼的看着夏秋潋,想要发怒,却又舍不得,只能跺跺脚恨恨道。 夏秋潋,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逼我。 夏秋潋一言不发的站着,微微垂着头。 燕挽亭有些恼恨的甩了甩袖角,到底还是她妥协了。 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只是我需知道,这总可以吧。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看着她眸中的无奈紧蹙的眉头,突然觉得心底有些难过。 燕挽亭。 她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 燕挽亭抬头,她愣住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