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动慕容氏还是难,且不说朝堂中有多少官员是慕容慎的弟子,大将军慕容钦更是慕容慎的胞兄。 燕国的边疆靠的便是慕容钦的震慑,只要慕容钦在,便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盾牌,死死的挡在燕国的边界上。 若是动了慕容慎,势必要牵动慕容钦,若想动手只能慢慢来,先剪除慕容慎的羽翼。 在姜国连赶几个日夜的路程,绕路陈国时又在牢笼中待了整整两日,燕挽亭身子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可赶回宫头件事,她都未曾歇息便先去了景翎宫。 风尘仆仆的燕挽亭只来得及回宫沐浴,然后去见了夏秋潋。 熟悉的景翎宫一如往昔,只不过却让燕挽亭恍如隔世,她站在大殿前怔了怔呆愣了许久才往内殿走去。 一路行来,撞见燕挽亭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行礼。 燕挽亭挥挥手让他们起身,走进了夏秋潋的寝宫。 绿阮和青鸢正在房内忙活着给夏秋潋擦拭身子,待听见脚步声一回头才看到了燕挽亭。 燕挽亭一进门便遣散了她们二人。 你们退下吧,让本宫来。 待她们退下关上门后,燕挽亭坐在床榻上,看着多日不见的夏秋潋。 夏秋潋躺在床榻上,面色恬静呼吸平缓,仿佛正在熟睡,她胸口的衣襟拉来了些许。 燕挽亭贪婪的看着夏秋潋,目光扫过她面容上的每一寸肌肤,疲惫的双眸中泛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沙哑哽咽的声音轻声的响起。 我回来,秋潋。 燕挽亭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夏秋潋的面庞,动作轻柔的仿佛怕一用力就会伤到她一般。 忍住眸中的泪意,燕挽亭拿起铜盆里的白巾拧干,替夏秋潋擦拭身子,一边轻柔的低声说起自己这些时日做了些什么。 我去了姜国,见了江穆曦,跟他谈妥了。你与我说的没错,江寒武的确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姜国这一乱,也不知何时才能平定下来,我知道你忧心姜国百姓,可争夺帝位,势必会大乱,百姓受苦也是避无可避。 慕容慎勾结江询言的密信我拿到了,接下来我定会对他动手,不过也不能大动作,毕竟慕容氏在燕国势大不是一日两日了。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褪去夏秋潋身上的衣裳,那白皙绝美的**就在眼前,燕挽亭生不出一声旖旎之意,看见她肩头的那久久没有褪去的伤疤时,眼中的泪终于落了,自她的脸颊滑落,落在了夏秋潋的身上。 燕挽亭连忙拭去落在夏秋潋身上的泪,带着哭腔哽咽着。 我后悔了秋潋,我真的后悔了。 胸口的悔意仿佛一把把利剑贯穿心脏,只是无论她如今如何伤心如何难过,夏秋潋都听不到,不会将她抱入怀中低声哄慰,不会用那温柔疼惜的目光看着她。 秋潋,就像我答应你的,等你醒来的那日,我会让你看到天下太平。 了辞来时,燕挽亭已将夏秋潋身上的衣物穿好,吩咐人将铜盆的水倒了,然后静静的靠在她身旁,睡下了。 这些日子,就算没有赶路,只是躺在床榻上她也睡不着,不停的翻来覆去脑中都是夏秋潋的模样。 如今在夏秋潋身旁,她才能感觉到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困意,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了辞来原本是给夏秋潋施针的,可见燕挽亭睡的沉,便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门外福安端着药,见她出来了,连忙问道。 师父,这药再不喝就凉了... 了辞摇摇头。 晚些喝也没事,一会重新熬好了再送来吧,让殿下睡一会,凤游说她这些日子都没好好歇息过。 了辞和福安打道回府回了太医院。 而离宫许久的李凤游才回到自己的小宅子,叶诏音就闻讯赶来了。 穿着华丽宫服,梳着精致发饰的叶诏音急着走路,发饰乱了也不管,黑着一张脸走进了李凤游的小宅子。 李凤游远远便听到了脚步声,便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的等着。 等看到叶诏音的身影,她冷然的面上才闪过了一丝动容,不过那一瞬的情动转瞬即逝,待叶诏音走近时,早已消散不见,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叶诏音提着裙摆,踏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李凤游身子一动手微微抬起,可叶诏音身子晃了晃又站稳了,喘着气死死的盯着李凤游的脸。 面上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仇人一般咬牙切齿,过了好一会才终于狠狠的叫道。 李初白。 李凤游微微低头,恭敬道。 诏妃娘娘大驾光临,可是有事。 叶诏音没理她,转身将门关上了,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贴近李凤游。 近的几乎快要贴上李凤游的身子了,李凤游一愣正想退后,却瞥见了叶诏音红了的眸子。 你这个混蛋。 叶诏音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来,李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