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来。” 易母也笑:“是啊,恭喜你了,琼楼。” 这是易父易母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叫出易琼楼的名字。蔺寒川却神情冰冷,没有丝毫表情:“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断绝了关系。” 易父易母脸色一变。 “法院传单我还放在家里,你们忘记了的话,我倒可以立刻回家拿出来给你们看看。”蔺寒川又补了一刀。 易父干笑几声:“当初的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但我们好歹是你父母,你不能……” “我能。”蔺寒川神情不变。 这几天里,易父易母生活过得极为混乱。 他们失去了自己引以为豪的一切,住在那个肮脏邋遢的房子里,恍恍惚惚的想起来,以前是易琼楼精心照料他们的饮食起居。 所有事情的源头,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易无声,他们再也没办法毫无芥蒂的去爱易无声。 直到山穷水尽,易琼楼的好终于被他们看到。 他们恍然想起来,其实易琼楼的绘画天赋比不上易无声,也比其他学画画的普通人要好上不好,但他们眼里只有易无声,不断打压易琼楼的自信心,直到他彻底离开家庭。 易无声只有绘画能拿出来值得一看,易琼楼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是顶尖的,从未让父母操|心过,拿回了不少奖状和荣誉,就算易父易母对他没有偏爱,也因为同龄父母的羡慕而自豪过。 易无声去世后,也是易琼楼辞掉了工作,回到青州市照顾他们,毫无怨言…… 越是对比,易父易母越是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何况如今的易琼楼,开了一个画廊,身家不菲。 于是,二人就在画廊开业的这一天上门,他们知道易琼楼很有可能心里含着怨,他们也相信,为人父母,无论做错了是什么,总归是他的父母,血脉相连、骨肉连筋的父母。 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身为子女,能对父母做出什么事情呢? 易父易母没想到,蔺寒川竟然这么刚,当着所有人的面,直白的拒绝了他们。 “无论你们你们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我都会拒绝。”蔺寒川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寂静的小画廊里,足够所有人听见,“你们亲自向法院申请了断绝关系,我们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易母脸色难看:“我是生你下来的妈……” “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没有生我。”蔺寒川说道。 一时间,无人说话。 易家的事情闹得太大,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了事情的经过,连带着对易家里的事情也有些了解,有人看不惯易父易母的行为,冷笑着说道:“如果全天下父母都是你们这样,生育率至少下降一半。” “你们能做初一,人家为什么不能做十五。” “好好的日子,别来闹事了,晦气。” “快走吧快走吧。” 众人驱赶,易父易母脸上挂不住,转身离开了,在走之前,易母回头看向人群中的蔺寒川,她竟觉得几分陌生。 时至今日,她终于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对另一个儿子,可是已经悔之晚矣。 目送他们离开,蔺寒川平静的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多谢各位仗义执言。” 气氛又缓和起来,就像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齐风华鼓足勇气,走上前去与蔺寒川搭话:“恭喜你。” 蔺寒川淡淡看了他一眼。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