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想了很多,但又杂乱无章。 不过晃神的功夫,她便近了。 墨渊睫毛轻微颤动,最终睁开,凝视着面前弯身看着他的昭昭。 她像是被惊到,眼睛快速眨动,这是她心虚的表现。 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他喉结轻微滑动,错开了视线,将视线停留在她鬓边的碎发上。 窗外的月光洒落,在她身后晕出柔和的光晕。 前些夜里的画面闯入脑海,墨渊抿唇,将其驱散,空气好像凉爽了许多。 昭昭见他一直没动静,胆子大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睫毛,“师尊,你真好看。” 怎么有人长这么好看呢,跟神仙似的。 而且他竟然没有躲开,也没有让她回露华殿,而是安静地被她看。 他好像,确实变了很多。 她喜欢这样的师尊。 待的时间差不多了,她放下手,“师尊,那我回去了,明日我们就开始训练吧。” 之前缠着他,主要是心里不安稳,但现在不一样,她很踏实。 在出门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亲了一口他,高高兴兴地离开。 门被关上的“吱呀”声消失,紧接着响起细微的脚步声。 墨渊还怔怔地坐在原地,外面吹起风,枝叶晃动的声音隔绝在窗户之外,他幽深的眸子中映着莹莹月光。 身姿挺拔,一身银白色长袍的男人,绷直的唇角微弯。 伸手触上唇瓣,他的心神一震,酥酥麻麻的感觉这才传递到四肢百骸。 像是冰雕般的男人,此刻却像冰雪消融,说不出的温情。 他转头,看向隔着一道墙的露华殿,呼吸加深些许。 天色破晓,墨渊睁眼的第一时间是看向旁边,待听到旁边的声音,他理顺身上的衣袍,抬腿出门。 在手放到门上时,他心神一动,身上的长袍便换了一身,外衫由银线织就,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像是银河。 昭昭出门时便看见这番模样的他,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她现在的表情毫不为过,他何时穿成这样过? 一般人穿上这件衣裳,很可能被衣裳夺去了光彩,人则成了可有可无的背景板,但墨渊不同,这件衣裳极其衬他,将他的清雅的面庞和挺拔修长的身形衬托得越发夺目。 师尊实在养眼,昭昭喜欢得紧。 围着他转圈圈,还伸手捞起他宽大的衣袖,爱不释手地摸摸,很好摸。 “师尊,你这衣裳哪儿来的?”昭昭总觉得师尊不是在意这方面的人,应该不会主动定制这样的衣裳。 “掌门送的。” 这件衣袍是墨渊两百岁那天掌门送的,他其实并不记得自己的生辰,那些实在久远,后来,前掌门,也就是他的师尊将捡回他的那一天定为他的生辰。 说起来,今年他已三百五十岁,可面前的昭昭却…… 心里叹了口气,视线落到她的小腹上。 他果真是个卑劣至极的人。 摒除杂念,他将心思放在教导她锻炼上。 “可会舞剑?”这个算是比较常规的锻炼方式。 几乎快要黏到墨渊身上的昭昭没听见他说什么,心思早跑远了。 他衣服的料子极好,她爱不释手,恨不得抱着他在身上蹭,今夜好想被他抱着睡觉啊,或许可以试试。 昭昭感受到注视着她的一道目光,这才松开袖子,往旁边迈了一步,乖乖地问:“师尊,你说什么?我方才没听见。” 墨渊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可能行?” “我不会。”昭昭摇头,她连剑都没有,这东西她从未接触过。 若是让她跑步倒是行的,但她穿着裙子不太方便,得换一身衣裳。 “为师教你。” 墨渊从储物袋取出两把长剑,一把稍小,还算轻,适合昭昭使用。 昭昭小心翼翼地接过,剑鞘通体银白,和墨渊的气质完美融合,他的东西相似度极高,甚至有些单调。 她动作不到位,拔剑时,削铁如泥的剑刃在她的细嫩的手指上划过,这剑实在锋利,她没有丝毫痛觉。 等血珠子冒出来,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一丝刺痛。 她自己没多大反应,反倒是师尊眉头拧得很紧,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释放灵力,她细小的伤口快速愈合,只剩下血渍。 想自己擦干净,但师尊取出一条白色的方形手帕,将点点血渍细细擦干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