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再把沉下去的案底再翻起来。 姐,我有个疑问,一直想提来着,又怕你生气。童思睿试探性地凑过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刘祯撇撇嘴。天生的,没办法。我也不想,也阻拦不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也知道了。刘祯似乎很坦然。思贤也是因为这事才大动肝火的。几年前就有苗头了。我也有疑惑,有不安,有难过。之前整日整日地在图书馆里研究这方面的书,上网找资料,甚至找了心理咨询师,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以为我是护士,至少对医理很了解,可是我慢慢发现,我的困惑是没有答案的,或许这其实就不是困惑,也不需要答案。 那么以后怎么办? 我是他妈,只想让他能过得幸福。等你以后做母亲了,你也会有同样的想法的。不管子女变成什么样,做妈的只会想让子女过得好。所以我特别能理解易律师那天为什么会如此失控。那个人伤成那样,即便是那么理智的头脑也会受不住,因为她是个母亲,她心里百般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可是谁又不是呢?我阻止她带走那个人,也是因为一个母亲的私心。我想让童哲至少能再见一面,但是我又不想让他们见到,否则场面必定一发不可收拾。长痛不如短痛。可是谁又知道,童哲居然能如此不要命。 我是有点担心。童思睿眉头微皱。怕童哲从此以后万念俱灰。 只希望他经过这场人祸后能因祸得福吧。刘祯叹了口气。童哲我倒不担心。只是可怜那个人,实在是命苦。即便是世界最好的医疗条件,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简直是造化弄人啊。 妈,收拾好了我们回家吧你们说谁活不了多久了? 刘祯跟童思睿聊着,童哲推门进来。腋下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小时候总笑话别人是铁拐李,现在我变成铁拐李了,哈哈哈。 童哲自嘲着,丝毫没注意到面前两个人正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回家,咱们回家。 刘祯反应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拎起手提包,手臂环抱着童哲的肩膀。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刘祯和童思睿心里却一直不安这不是他们熟悉的童哲。 回到家,童哲把拐杖靠在床头。已是初夏,窗外路边的小树林已经逐渐显露郁郁葱葱的景象。微风吹过,翠绿色的枝叶如同海浪一般起伏,一直延伸到尽头。童哲双臂张开,无力地摊在床上,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这时,一阵阵迟钝的撞击声吸引了童哲的注意力。扭头一看,一阵阵风透过窗户,挂在墙上的风筝尾巴正击打着书柜上的陶瓷存钱罐。童哲突然觉得好奇,竟一时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竟然有个哆啦a梦造型的存钱罐。 扶着书桌和椅子,童哲一步一步挪到书柜下,抬头仔细端详着那几乎占了大半个身子的笑脸。突然,风势似乎更猛烈了,窗棱都在哗啦啦响,存钱罐被拍打的声音也更大了。 童哲努力回想着,企图从脑子里搜索出哪怕一丝线索。可是任凭他绞尽脑汁,还是毫无头绪。 那个笑脸似乎有种神秘的魔力。童哲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默默抬起手想把存钱罐抱下来。童哲一只脚悬空,另一只脚用力踮起,手紧紧抓着书柜门把。可是就在食指触到存钱罐时,指尖却不小心戳到哆啦a梦胸前的铃铛,一阵狂风吹过,存钱罐竟然滑到书桌边缘,左右晃动两下,接着从一侧落到地面。 啪! 存钱罐应声落地,顿时碎成无数碎片。 童哲有些慌了,潜意识躲在柜子门后。一阵沉默后,童哲拿起墙角的扫帚,把碎片拢在一起。 童哲发现,碎片有大有小,可是厚度均匀。只有那个铃铛状的陶块,似乎是加工时最后嵌上去的,罐体碎裂的一瞬间居然弹跳了出来,正好碰到童哲受伤的脚背,滚落到柜子里停了下来。 童哲拾起铃铛,左看右看似乎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无非就是相比其他碎片,做工更为精致一点罢了。可是,童哲发现铃铛靠近腔体的部分是没有着色的,那儿只是拇指大的一小块凹凸不平的陶土。童哲抓起铃铛,放在书桌上。这时,童哲发现就在那块凹凸不平的陶土上似乎有雕刻的痕迹,只是很难辨认。 对着阳光,童哲隐约看清了刻下的字。 xrj tz。 童哲一愣,紧接着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上涌,所有的记忆瞬间全部激活。童哲忍不住抽泣起来,一阵阵绝望的哀嚎。 ☆、第 27 章 十年后。深圳。 我们世科通信是世科集团下属的ict通信设备提供商。这次很荣幸能邀请各位领导和贵宾来我公司参观。各位请看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