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让县主知晓是威远侯府施恩与她?” 姑娘沉默着,想了想才对他道,“不必,不要让她察觉到是谁救了她。父亲与南郡王素来不睦,南郡王若知晓是威远侯府搭救了荣昭,怕是会怀疑荣昭本身便是被父亲掳走的,想借此让他欠威远侯府人情。” “是,属下知晓了。” “等等……”姑娘却又喊住他,“勿要将她直接送回王府,送她去端阳长公主府上。皇城司这般大张旗鼓地寻人,想来上京城的人皆知她被掳了,若是直接回了王府,名声便全完了。端阳长公主是荣昭的姑母,素来和善,想来会帮她将这件事圆好。” 他赶去清泉寺,县主果然被困,正有几个草莽欲行不轨之事,好在他们没甚么功夫,解决起来也并不费力。 倒是荣昭对他感激涕零,直到了长公主府,犹在问他是何人。 方影终是有些不耐,开口道,“县主不必感激我,是我家姑娘差我来救你。” “你家姑娘又是何人?” 而他只留了一句告辞。 方影在花廊下坐至了天亮,脑中还在回想林音那句,“你当以自己的性命为重。” 将军救了他,他为将军卖命。 那么久以来,没有人同他说过,他一个侍卫的命,为重。方影看着远方浅浅的日光,不知为何,觉得胸中十分拥堵,怕是要几坛子酒才能得以抒发。 ? 翌日,荣昭县主寻到了的消息才传开来。 原是乞巧节东街人太多,县主与同行的丫鬟、侍卫走散了,恰巧半路遇上了端阳长公主家的李嬷嬷,便至了姑母府中小酌几杯,谁知不胜酒力,醉得不省人事。 长公主难得开怀,便留县主过了一夜,原本遣了小厮去南郡王府送信,谁知那小厮途中不小心坠了河,这才闹出一场笑话。 南郡王妃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眼泪止不住般往下流,“你回来便好,你回来便好……” 南郡王黑着脸,“昭儿,可还记得是谁掳走了你?” 荣昭这才抹了抹泪,咬紧银牙,“父亲,是平安。” 南郡王妃忙掩上她的唇,“切不可乱说。” “确是平安……”荣昭忆起昨晚的事,又哭起来,“她先来奚落了女儿一番,说女儿姿容平平,配不上安王殿下,只配得上伺候山野草莽,便带人回了,留了几个莽夫,说要毁女儿清白,好在恩人相救,又送女儿去了姑母府上,姑母唤了嬷嬷验明女儿仍是完璧之身,这才帮女儿圆了回来……” 荣昭想着昨夜那几个大汉,不由在母亲怀中颤抖,王妃安抚着她,“好昭儿,都过去了,莫怕了,母妃在。” 南郡王咬着牙,“亏我顺着孙家的意,好一番扶持安王,昨夜昭儿丢了,他倒还假模假样要去寻……那位恩人,可有留名?” “未曾,只说是他家姑娘吩咐的。” 昨夜突然出现的那人虽则蒙了面巾,一双眼睛却深邃迷人,且怀抱宽阔,带着她一路飞上飞下也毫不费力。 思及此,荣昭不由也脸红起来。 南郡王妃叹口气,拿着帕子拭起泪,“平安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子嗣,怕是动不得。咱们昭儿平白受了这般大的冤屈……” “谁说动不得……”南郡王一掌拍在桌上,“若她不是公主,自然便如同蝼蚁,任由人踩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