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欸,咱们前社长终于来了啊。” 来自京圈的公子哥,声音大,中气足,嗓音里带着股独特的儿化音。 倪清马上搜寻到他的那一桌,笑着对前台小哥说了句,“我和他们一桌。” 卫嘉祺是推理社的现任社长,标标准准的北京公子哥。家里有钱,人有颜,平时就喜欢逗逗鸟,养养鱼,水里游的鱼。 与此同时,他也爱开玩笑,看见倪清来了,不忘起身,借着酒劲儿,朝她180度大鞠躬,“让我们全体起立,恭迎前社长的到来,大家鼓掌。” 桌上有几个小姑娘是今年刚入社的,听见卫嘉祺的话,不免当真,真要照葫芦画瓢,起身鞠躬,被倪清抢先按住了肩。 倪清把包挂在椅子上,顺势坐下,看着卫嘉祺,“卫大公子,这才几点,你就喝大了?” “胡说什么,”卫嘉祺挠了一把后脑,反驳道,“小爷我的酒量好着呢。” 他抬眼看了眼表,嘴角噙笑,“倒是一向守时的前社长,今天怎么迟到了?” 倪清微微笑,“不好意思,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哦……有事耽搁了,”卫嘉祺啧了声,若有所思,“可惜了。” “可惜什么?”倪清端起柠檬水,满上,临了还问旁边的小姑娘要不要添水。 卫嘉祺却不再说下去,“可惜我们游戏都玩了好几轮了。” 卫嘉祺家里是搞房地产的,算得上是顶级富二代了,顶级富二代,手笔就是大,整个餐厅,大半边都被他包下来了。 一桌十二个人,各自聊得热火朝天。 男人们哄笑闹着,说今晚一定不醉不归。· 视线收回来的时候,倪清注意到这桌的角落里,趴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男人倒在桌上,即使看不清脸,也能看清他周身浸满的颓和丧,在他面前,有琳琅满目的空酒杯堆砌,却没有人管他。 倪清摇摇头,夹起一块炒年糕,放进嘴巴,“已经喝趴一个了?你们真行。” 卫嘉祺忙着倒酒,只扫过去一眼,“哦,你说那小子啊,也是推理社的新人,不过,那小子可不是我们灌的啊,玩了几把游戏,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突然触景生情还是怎么的,莫名其妙开始给自己猛灌烈酒,好家伙,哥儿几个拦都拦不住,搞得跟他妈失恋似的,这不,硬是把自己喝趴下了。” “这你不多问几嘴?”倪清笑,“你不是最喜欢听八卦了?” “我是想啊,”倒酒的动作停下,卫嘉祺睁大眼睛,有点儿委屈又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但是这小子嘴硬的像驴。” 倪清不露情绪的看他一眼,“……你这都什么形容。” 尾音落下,卫嘉祺突然不说话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脸凝重地看着她,“倪清。” “干嘛?” 他眯了眯眼,“你在跟我玩转移话题是不是?” 倪清一脸疑惑。 “你迟到了得罚酒啊。” “对,得罚,这必须得罚。”自言自语一阵子,卫嘉祺懒洋洋给招待生打了个响指,拿了个新杯子倒酒。 共事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倪清是滴酒不沾的仙女,不过,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卫嘉祺就想看看,这桌上的某个人会不会突然冒出头来,替她挡酒。 窥视倪清这朵高岭之花的凡夫俗子都有谁?来自朋友间的好奇。 果然,啤酒划入玻璃杯,泛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