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刚凄厉的惨叫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而自那之后,夫君便不准她进书房了。 只是他没有明说,可每一次她送汤到门口,夫君都会立即迎出来,有时会带着汤盅返回书房,有时则会揽着她的肩,与她一同回房。 慢慢地,她也就习惯了不进书房。 可如今有人告诉她,与她举案齐眉的夫君书房中,有她父亲被残害的证据。她心神不安了很久,甚至连孩子都忘了从学堂接回来。 那日她的异动自然引起了夫君的注意,他先是关怀了一番她是否身体有意,而后才似漫不经心一般,问道:“白日那个道士与你说了什么?” 她心乱如麻,却还记得从街上回来后,还不曾与夫君说过街上的见闻。但随即又想,或许是她表现得太过反常,夫君才会去询问了跟随她一同出去的下人。 这样一想,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她脸上流露出委屈坏了的神情,把头轻轻靠在夫君怀里,道:“他说我克父克母,命格有异。” 夫君如往常一般轻轻拂摸她的秀发,而后宽慰道:“不过是那道士胡言乱语,哄骗你钱财的手段而已。”他说着又笑了起来,“这段时日,底下的衙门倒是抓住了好几个这样骗人钱财的道士,几乎每个都是说别人克父又克母,甚至还有说克夫又克子的。” 他似是随口一说,但怀里的张婉容却不由得僵住了身子。理智上,她觉得这一定是巧合。毕竟夫君都说了,这段时日底下的衙门抓了很多这样骗人钱财的道士。但感情上,她疑窦丛生,无法给予夫君与往常别无二致的信任。 怀抱着这样的信任,她在夫君出府之后,寻了一个理由进了书房。 书房的陈设并没有什么异常,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摆放着夫君日常看的书画等物。但十年夫妻,张婉容总会知道夫君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习惯。比如,他总喜欢将贵重的东西放在左手第二格抽屉里面。 她在夫君一贯做的椅子上坐下,而后伸出左手去摸第二格抽屉。抽屉有锁,并不能打开。 但她幼年时总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曾跟着家中的花匠学习过开锁的技能。只是这么多年都毫无用武之地。她都不免担心手艺是否生疏了。 但好在那些开锁的技巧,她只是拔下头上的簪子试了两次,便一一都回想了起来。随着一声轻微的“啪”响,第二个抽屉上的锁被打开了。 张婉容犹豫再三,扔没能打开那个抽屉。她怕一打开抽屉,从前的幸福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倘若她只是孤身一人也就罢了,但如今她有恩爱的夫君,有疼爱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因为一个素不相识道人的一句话,就怀疑自己夜夜相对的枕边人? 于是她将锁锁好,再将书房中被翻过的东西整理好,随后出了书房。 当晚夫君回来,第一件事仍是奔向书房。 张婉容站在卧房门口,看着夫君从她面前经过,竟没有留一丝目光给她,心不由得微微酸涩了起来。 但没多久,夫君又回来了。见着她,还一句话未说,便将她牢牢锁进怀里。一旁伺候的丫鬟都面红耳跳,她也羞得忙用手去推开他。只是夫君抱着她的力道很紧,她又不是真心要推开他,于是便这么一直抱着。 随后夫君又一把将她抱起,直接进了卧房。 那日的夫君格外温柔体贴,可她的心去如同漂浮在大海之上,起伏不定。 等到夫君睡着之后,她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倘若先前还存有疑虑,那么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该得到验证了——她的身边,有夫君的眼线。他们会将她今日做过事,一一向夫君禀报。 张婉容不知道这些眼线是什么时候布下的,是从一开始,还是从最近才开始?但对她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了。 夫君在暗中堤防着她。 她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之后,我身边又有人前来接应,我在他们的安排下,成功潜进夫君的书房,虽然没有找到他谋害我父亲的证据,但是却找到了他与江湖盗贼的书信往来。”水榭里,张婉容目光低垂,缓缓说着:“或许那些告知我这些事情的人,打从一开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