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欢抿了抿唇,不再去想那些。她轻哼一声,心道陆夜真是越发大胆了,居然三更半夜跑到她房里,:“下次不许这样随随便便的进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陆夜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不经允许偷偷进来了,他应声道:“一定不会下次了。” 沈至欢看着他,问道:“说吧,来做什么?” 陆夜看着面前只着一件轻纱质地内衫的沈至欢,她冷着一张小脸,小巧圆润肩头微微凸起,线条优美的锁骨深陷,身体玲珑的曲线微微显露出来。 陆夜抿了抿唇,目光有些晦暗。 面对沈至欢的时候,陆夜总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那些不可见人的劣根性会尤其的明显。 他想干什么?他看她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无非就是那些事,那些原本是难以启齿的东西,可她越这样天真的问他,他就越想把那些污言秽语说出来。 她大概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道:“喂。问你话呢。” 陆夜张了张嘴,还是按耐住了自己,只自认为隐晦的道:“奴才想您了。” 这些直白的情话听多了,沈至欢便多少觉得有些腻烦了。 从前跟她说这些的人其实很多,大声喊着非她不娶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陆夜却是第一个当着她的面,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说这些的人,一开始听见还会觉得很有新鲜感,让人觉得涩然,如今听多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觉得自己说出这些话也是为陆夜好,她道:“你可以想我。” 她顿了顿又道:“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最好也不要对我动什么真感情,我左右是永远不会同你在一起的,也永远不会真的喜欢你。” 她伸手摸了摸陆夜的脸,指尖下移到他的下巴,陆夜的长相很合她的心意,又三番几次的救她,剩下的那些重话她还是没说出来,只道:“你应该早就明白吧。” 陆夜抓住她的手指,道:“奴才明白。” “奴才不配。” 沈至欢想,其实她从来没觉得她同陆夜之间有什么配不配,可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收回目光,道:“知道就好。” 陆夜将她揽进怀里,特属于陆夜身上淡香包裹着她,沈至欢挣扎了一下,却被陆夜抱得更紧了。 他开口将方才那句话补充完整,道:“想抱你了。” 沈至欢没有再动弹,同陆夜说清楚之后,她便也没什么顾忌,左右今天晚上也睡不着,他便缓缓的抬手,环住了陆夜的腰,用脸颊蹭了蹭陆夜的下巴,红唇贴在他耳边,道: “还有吗?” 欲壑难填大抵是每个人都难以逃脱的东西,从前的陆夜只要能远远看她一眼就能兴奋很久,后来他可以每天看见她了,又开始每天祈祷如果她可以看了看自己就好了,等她终于看他了,他却又开始想如果可以碰一碰她就好了。 而如今,他竟然在一次又一次欲.望被满足的时候,他开始想要独占她,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可以得到她的心就好了。 可是现在的他,却连把那些妄想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下半夜时,陆夜将沈至欢身上的薄毯往上拉了拉,又倾身吻了一下美人光洁的额头,才从床上走了下来。 夜风仍旧在静静地吹着,陆夜去到了沈至欢的书桌前,抬手将她写好的信拿了出来,缓缓的展开,后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他此前对安庆候府的事其实并不了解,也没有兴趣去了解,所闻都是道听途说而来。 信里透露的信息其实并不多,但是陆夜明白沈至欢的意思。 她确是比自己想象中要聪慧很多,跳脱出那些肤浅的恩怨纠葛来看,当初沈长鹭留下李艳芬母子,未必没有什么别的,根本不可说的理由。 这件事情,未必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 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