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就算不愿意,不还是得被迫乖乖的待在她身边。 反正她也不会喜欢他,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而房内的沈至欢和封延面对面坐着,气氛却有些许的尴尬。 沈至欢很少会同不熟悉的人坐在一个房间里说话,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封延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笑,他皮肤白,腕骨也凸出的很明显。他静静地垂眸替沈至欢倒了杯茶,递给她道:“沈姑娘。” 沈至欢接过,道:“多谢。” 封延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从窗口泄出来的日光打在他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清隽。 “上一回见沈姑娘还是一年多以前,姑娘近来可好?” 沈至欢道:“我很好,每日都是一样。”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来:“……你呢?” 封延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同她说:“我也很好。” 他看着沈至欢的眼睛,道:“当时沈大人也去御前劝陛下收回成命这件事我听说了,多谢姑娘。” 沈至欢垂下眸,知道自己受不起这个谢字。 当初就算求情了又能怎样,圣旨一下,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是陛下最终还是…”沈至欢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当初不是我,你也不会这般。” 沈至欢说到这里,封延将茶杯搁在桌面上,他的唇色有些苍白,浅色的瞳孔里带着细碎的笑意,像是极为庆幸一样:“说起这个,我还是想要感谢你。” “谊宁她,同传言中其实并不一样。” “她的前两任丈夫并非是死于那些,只不过是染病后没能抗过去,一个风寒,一个是心疾,她也不知那般传闻是如何传出来的。” 沈至欢忽的抬起头来,看着封延,有些小心问:“真的吗?” 封延对上那样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看她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放在桌面的手又拿了下去,他的清瘦和闲散惯来会给人一种极是舒适的感觉,说话也是,慢悠悠的,很温和。 “当然是真的。” “谊宁她人其实很温柔,也并不限制我的自由,她向来是不在意那些传言的,当时陛下赐婚的时候,也没有问过她的意愿。” “我们俩就这样,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愿意,我也不愿意,但是渐渐的倒是发觉对方都很适合。” 他顿了顿,继续道:“能遇见她,我觉得很幸运。” 沈至欢如今听这些话,总有一种处身云雾的感觉,她嘴上不说,但封延的事让她愧疚了很久,此前她根本不敢去想象封延在谊宁那里的样子。 但是现在封延告诉她,他觉得很幸运。 谊宁是个很温柔的人。 她的话有些急切,“可是…可是人们都说谊宁郡主……” 封延温声道:“那都是假的。” “传言中的沈姑娘,还是个不近人情,盛气凌人的人,可沈姑娘并非如此不是吗?传言不可信的。” 传言不可信的。 沈至欢抿了抿唇,拿起面前的瓷盏轻抿了一口茶,在她心里横亘了许久的东西,忽然之间就开始慢慢的消失。 她再三确认道:“当真如此吗?” 封延有些无奈,道:“的确如此。” “沈姑娘下次可以来郡主府,在下同谊宁会好好款待姑娘的。” 他大概是又怕沈至欢不放心,继续道:“今日就算没有碰见你,我也会找个机会与你碰面的,想跟姑娘说,当初的事情不必介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