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哥哥,十年前,他因为追我被车压了,我在那次意外中弄伤了眉角,我哥哥失去了一条腿。我那时其实是想来看我的叔叔,自从离开这里后我特别想念这里,每天都想回来。可自从我哥哥失去腿之后我却一次都不敢回来。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不配被原谅,叔叔去世了我也没再回来过,我那么想念他,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过。” 白银是第一次听他解开心事,她一直知道他有那么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嫂子,他还特别疼爱他的侄子,可她却不知道还有这样深层的关系。 “所以嫂子是因为哥哥残废才嫁给别人吗?”白银问。 “我不太清楚。”韩维止说的是实话,“他们谁也没有告诉我,当时我正在准备考试。” 白银点点头,轻轻吻他鼻尖:“看来你过得很累呢。你放心,叔叔如果在的话,他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失魂落魄。” “他可能更希望你好好工作,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呵,你怎么知道?”韩维止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 “我猜的,人之常情。”白银信誓旦旦,韩维止知道她就在瞎掰。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他特别喜欢听她瞎掰。 从第一次见她,第一次被她拉上小旅馆,他都知道她在瞎掰,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是这样轻易对她卸下了心防。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很微妙,有时候一句很微妙的话,就让你确定你们是同类。 在露天影院见她的时候,他已经对她触觉灵敏,在她安慰他的第一句话,他就确定她是自己能驯服的对象,他那时也有点喜欢他,虽然她当时的发型丑到爆炸。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韩维止捏捏她的嘴,“没说话我也没嫌弃你。” “可我很喜欢你你知道吗?”她这样对他讲,非常缠绵。 他挺开心的,特别得意,“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从她第一次对他脸红开始,他就知道。 知道也没什么用,他当时想,喜欢和被喜欢的次数可以有很多次,但是真正走到最后的,却微乎其微,他没什么信心也没什么把握。 “那就好,那你对我好点儿。”白银拍拍自己的心:“我年轻,以后我给你生十个小孩,继承这片果园!” 韩维止很是诧异的看她这身板,他觉得她一个都生不出来,还十个。 还想继承果园。 他本想打击她这破身体生不了,但她看着他那么深情的说:“我不想你太孤单了。” 他就忽然不想打击她了,他说:“谢谢你,bianca。” 白银知道,他每次讲话正式的时候,就会喊他bianca。 她也严肃了起来,和在上班的时候一样的郑重,就差与他握握手了。 这晚他们折腾到深夜时,白银激动的发出声音。 他一遍一遍的吻落在她背上时,听到她问:“你为什么总喜欢喊我bianca” 他说:“因为那是我给你起的。” 每这样喊她一次,他就提醒自己一次,这是一个多么甜美的,灿烂的,气质优雅的姑娘。 他想努力一点,再用心一点,深入一点的对她好。 尽管他也没什么对人好的经验,但听她舒服的在他身下被塞满时呜咽着喊他名字,觉得这应该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他们的旅途总共持续了二十天,回北城已经是十月下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