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去想那么多了。 她今天要上课,上完了课还打算去找卢老师一趟,估计会很忙了。 于是吃过了早餐和韩维止说:“我今晚要在学校住不过来了。” 韩维止的手就微微一顿,慢慢放下手里的牛奶杯,看着她:“做什么?” “写,写论文。”白银又找了个谎言。 “大四上学期考试还没结束就写论文?”韩维止对于国内的教学,也不是完全不了解的。 “当然了,现在都是这样的。”白银糊弄他,“你是国外读书的,当然不了解这些。” 韩维止便挺用力的把牛奶杯搁下了,砰一声还挺用力,透露着他此时不太满意的情绪,“是吗,那你打算写个什么论文课题。” 白银煞有介事的托起下颌:“我还在想呢。” “行,你慢慢想。”韩维止便站起身走了,连桌上的三文治都没碰。 他的司机在外头等他,车子很快便开走了。 白银见到韩维止的车子开走了,才敢重新去照镜子。 一照镜子就发现自己的脸成了猪头,她赶紧拿了薄荷膏抹上,一边抹一边觉得不可思议。 韩维止竟然这样都被自己糊弄过去,所以他的眼睛都是直男眼吧? 果然有些男人的眼睛里的女人,只有她穿衣服的样子,和不穿衣服的样子吧。 白银被薄荷膏辣得眼泪要掉下来的时候,竟然还能想到这么个荤段子,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 韩维止的眼睛里,当然不止有她穿衣服的样子和不穿衣服的样子。 他知道她被人打了,但是她怎么都不说是被谁打的,还编造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话来骗他。 他有些生气的,却不只是因为她说谎,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说谎。 他最生气的是有人打了她。到底是谁,他一想起来就连东西都吃不下了。 到了公司就让蒋绂上来。 他要亲自交代他去搞清楚一些事情,他记性不差,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白银被高利贷追打的画面,也记得某次他送她回学校,有个打扮怪异的中年男人取出借据,说白银欠了他们一千万的事情。 他是个认证据的人,当时就算有意要替她摆平,但是那证据实在跟一场笑话一样,这证据就算是上了法庭,法庭都不认。 世界上并没有子承父债的说法,就算白银的父母真的欠了钱,他凭什么相信那个男人取出的借据上面的签字,就是白银的父母? 韩维止不是个轻易会被讹诈的人,想要他给钱,至少证据借据证明要一应齐全,否则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白银与他住在一起,他有责任保护她周全。 他不希望她被人欺负,更不能看她遍体鳞伤,他看了会很心痛,恨不得帮她承受一切。 他以前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心疼一个人,自从上个月白银摔伤在浴室里之后,他真实体会到了这种情感。 原来人真的会有心甘情愿替另一个人承受疼痛的时刻。 他也不知道什么改变了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看到她每天活蹦乱跳的样子,她假如有一日是病恹恹的,就令他整日整夜的难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以前他不知道自己会这样被一件事物所牵绊的。 现在有了,而且越来越羁绊。 蒋绂上到办公室,先在门口位置与nikou打了招呼。 nikou上次与他一起看了场电影还喝了咖啡,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变,但是nikou显然还不是很能接受他。 见到他过来,nikou指了指办公室说:“henry今天很是低气压,也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