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不想让韩维止知道这件事,对于她来说,韩维止是她的恋人,从前他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现在她把他当成平等的恋人,恋人是分享喜悦的,而不是共同负担债务的。 她已经有了赵嘉言这个前车之鉴,更加不想让韩维止知道,自己欠了巨额债务。 何况这些钱原本就不是自己欠下的,只要她溜得快,他们别想等到自己还钱! 白银就是有那么一股劲儿,她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还他们钱,那原本就是利滚利出来的钱,就算上了法庭也是不合法的,她就是不还钱,高利贷又能耐她如何? 如果自己真的还钱了,那才真的是长了这群高利贷混账的歪风! 此时的白银还很年轻,在她的认知里,世界非黑即白,没有灰色地带。 她觉得高利贷是黑的,自己是白的,只要自己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也无法奈何她。 白银当然也清楚,自己这四年得了象牙塔的庇佑,所以才能逃过高利贷的追债,如今眼看毕业期临近,她觉得自己是时候,寻找另一个“象牙塔”了。 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 没有安全感的她,并不认为韩维止会是自己的象牙塔,他只是她的恋人,她蓄意接近的对象,他和自己的父母一样,随时有可能弃自己而去。 而失去过亲人一次的她,早已做好了失去一切人的准备,不管是从前的赵嘉言,还是现在的韩维止。 他们对于她来说,都不是不能失去的人,她是一个随时可以接受任何人离开自己的独立体。 她当然爱韩维止,但是她太清楚了,爱从来不是她非得到不可的东西。她连父母的爱都可以失去,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失去的呢。 假如有天离开了韩维止,她一定会很伤心,但那伤心和失去父母比起来也没有什么两样,只要时间足够长,她是可以接受一切“失去”的人。 有时候白银想她的心太狠了,但是她就是这样的,时间与过去拼凑成了现在的她,她从不相信有人会永远爱自己,所以也就无所谓。 白银和室友们讲了自己的想法后,几个室友们都不再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可是你要去国外避债和他说过吗?”沈梦疑惑,“他应该不会同意吧?” “不同意也只能这样了,”白银说,“我也没打算现在告诉他,等录取书下来我再与他讲。” “你是不是担心自己与他讲了就走不了?”杨蒙恬说:“白银,你再考虑考虑,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我觉得韩维止是喜欢你的,你觉得呢。” 白银在这个时候接到了韩维止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白银说在宿舍,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想我了?” 韩维止挺过分的说:“不想。” “那就算了,我今晚在宿舍里睡觉。”白银说:“除非你和我说一万句我爱你。” 韩维止便笑了笑,知道她在宿舍里,他就挂了电话不再打来了。 他只是想知道她安全不安全,事实上,他找了人盯着她,知道她的确在学校里。 而他今晚打算见一个人,是蒋绂带来的,说有个催债的指明要见他。 韩维止约他在茶馆里见面,一碰面对上眼神,就认出他是当日那个,坐进他车里威胁他为白银还钱的男人。 他心下了然,也不打算和对方废话太多,叫对方拿出所有借据来,交给一旁的蒋绂核实后,他问阿豪:“你找人打了白银?” 他嗓音是不怒自威,阿豪听到这里脚就软了。 刚刚阿豪进来这间茶馆的时候,听到服务员们喊他是老板,然后再对上蒋绂的脸,他认出蒋绂是一个经常找隔壁帮会做事的“老板”,听说蒋绂时常重金找他们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现在蒋绂喊韩维止做老板,所以韩维止就是老板的大老板。 这关系一看就挺吓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