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心的为她吹头发。 白银自然就联想到从前,从前他也帮她吹过头发,就在三楼他们的那张大床上,但那时候他是很不耐烦的,时常问她“为什么要把头发留这么长”,以及“为什么要吹这么久”,白银那时就会恨他没耐心,打他几下,悄悄在自己的本子上作弊画几下。 三年过去了,韩维止的耐心倒是好了许多。 他和她似乎都变了一些,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白银觉得韩维止的身材还是那么好,腹肌还是那么的结实,床上的力气还是那么又深又狠。 刚刚在酒店客房虽然灯光昏暗,但是她很认真的摸了他,手感还是那么那么的棒。 如果可以,她想一直一直被他欺负。毕竟韩维止不管床上的服务还是床下的服务都挺好的。 三年的时间,她离开他很久,回来却依然觉得他是属于她的。 “你为什么不叫住我?”白银没由来的问他。 韩维止不知她具体想问什么,但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不是我。” “就是你。”白银转过身子面对面看他。 刚刚洗过澡的身子,只穿一件她三年前带来的,为了勾引韩维止准备的薄纱睡衣。 韩维止只盯一眼,就受不了的移开了目光。 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嘴上说不要他碰,暗地里穿这么性感的半透明内衣,在他眼皮底下晃,他要是忍得住就有鬼了。 白银伸手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自己之前在软件上下载的那张韩维止的侧脸照片。 她早猜到他会不承认,现在照片为证他还敢不承认吗? 韩维止果然在看到照片的一刹垂下了眸子,接着仿佛无事发生,继续给她吹干头发。 白银说:“你为什么不叫住我,如果当时叫住我,我一定会开心的当场抱住你。” 韩维止笑起来:“那我更不能叫住你。” 白银一脸的疑惑:“为什么?” “是你自己离开我的。”韩维止拔掉了插头,手指往她干燥的长发上插入,扣紧了她脑袋,用力将她按向自己,吻落在她额头,“我要你自己回家。” 白银闷哼:“真是记仇!” 这个时候,小银止就慢吞吞爬上了楼,窝在白银的床边,那意思是今晚要在这里睡了。 白银摸摸小银止的狗头,总觉得它现在变得很忧郁,问韩维止:“你是不是虐待它了?” 韩维止懒得理她,如果他虐待过它,那白银就是杀死了它。要不是他养着它,这狗早就死了千万遍。 但他懒得数落她,有些人就是这么的没有自知之明,不管过了几年,多读了多少年的书,都不会有所改变,永远都是这么的没有良心。 深夜,韩维止发信息给她:“上来。” 这是他们从前的暗号,一般白银在二楼或一楼画画,每到睡觉时间,韩维止会发信息喊她上来。 白银颠颠的带着枕头上去了,但是她并没有急着进门,而是站在门口徘徊,故作矜持,“我,我为什么要上来?” “你说呢。”韩维止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勺。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 “你好凶,我不要理你了!”白银背过身子去。“除非你和我说你想我,要说一万句。” 韩维止语气带着笑意:“行,你想我。我说了。” “不是这句。是我想你。”白银教会他。 “你这么想我的吗?”韩维止看着她,下了床,把她拉了进来,门锁上了。压着她在门板上,手伸进去说:“再做一次。” “你都没说…唔。”他堵住了她的唇,再不让她多说一个字。 等夜深的时候,他抽身出来又埋吻进她颈窝处,说:“你那本子写满了吗?” 白银知道他说的是那个记录“正”的本子,“有好多个了。” “写满了我们就结婚。”韩维止吻住她耳朵,十分缠绵与包容的语气,“我允许你作弊。” 白银一点身在福中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哼哼的想着,我才不要和你结婚,一个连“我想你”都不愿意和她说的男人,她才不要和他结婚,作弊都不要! 她正计划得特别好,窗外下起了潮湿的雨。 韩维止的嗓音沉沉的在她耳边说:”我想你了。一万句。” 白银背过身子去,看着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偷偷笑了。 她想,虽然他还没说过“我喜欢你”,但是他说在画册的结尾处说了,昭告了天下,还让自己名声大噪。 所以也就算了,放过他这一回,也放过她自己。 对于韩维止这种人,是不能逼迫的。 他想说的时候会很自然的说出来,十分自然,没有作假。 一个星期后,白银要飞回英国处理毕业论文的事情。韩维止亲自送她去机场。 他在车上问她:“待多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