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摸摸脉,硬灌点不知名的药就是钱。怪道咱庄稼人不敢生病。庄稼人不是生死大病进城,竟成为郎中眼中难得的一景。 仨连襟,主要是罗峻熙和朱兴德在说话,杨满山从旁听着。赶车速度快,不知不觉间就抵达寒山。 过了这一段山路,大约再半个多时辰就能进游寒村。 正说着话呢,朱兴德甩鞭子发现小妹夫没回应啦,扭头看过去,只看小妹夫莫名其妙面露惊慌。 “咋的啦?” “你们听没听见,唰唰的声,好像有野兽。” 这事儿,二妹夫杨满山才是个中能手,反正朱兴德是没听着。 朱兴德问满山:“你听见了吗?” 说实话,杨满山也没听见。 但是作为好猎手,杨满山习惯性抄起弓箭,让大姐夫先停车,他打算趴地上听听。 前头车一停,后面拉着丈人丈母娘他们的车也停了下来。 却没想到,杨满山还没等蹲下身,只错眼间,罗峻熙那面已经跳下车开跑。 边跑边喊:“快逃,是真的,野兽来了。” 野猪留给罗峻熙的阴影太重了,那玩意儿能拱死他。 野猪留给罗俊熙逃跑的时间不多了。 第九章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 大伙眼睁睁看着,从山上忽然蹿下来两头黑黝黝的大野猪。 那獠牙,那大体格子,贼吓人。 而且那两头黑野猪,并不是从他们身边山坡冲下来的。 是从前方一里地远蹿了出来,冷不丁蹿到路上。 咱不知晓罗峻熙是咋能提前听到动静的,真是奇了大怪。 当然了,这一瞬,罗峻熙耳朵咋就那么好使这事儿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猪。 白玉兰嘴都吓瓢了:“哎呀,哎呀呀哎呀呀!” 她其实想喊的是:“峻熙啊,跑岔啦,你怎么能迎着猪跑,快调头。” 奈何这嘴被吓的,只能发出呀呀声,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 白玉兰一边呀呀着,一边去扯她老头,左手又捞过大闺女的胳膊挎住,她连拖带拽试图调头向后逃。 大闺女有了身子,坐胎没坐稳。 老头子是她的顶梁柱,必须要抱住。 左撇子却给白玉兰推了出去。 风在吼,骡子在叫,小女婿发现不对劲儿,已经往回跑,边跑还边在咆哮。 他怎能扔下这一摊躲起来。 最起码的,要给骡子车拽向一边,别让野猪横冲直撞给撞到,这可是借的。 车坏了,拿啥还。 与此同时。 朱兴德这面带着六子他们,十分默契的抄起菜刀、斧头之类的,捞起车上扔的一团麻绳就要围捕野猪。 在最恰当的地点强势出击。 稳住,别慌。 最好用麻绳子将野猪脚绊住。 就连朱兴德的两位堂哥,手里没有家伙什,也极其兴奋地将前台骡子车拼接的车板抽了出来。 他们举着车板子,嗷嗷叫唤着冲上去要削野猪。 朱兴德大堂哥朱兴昌,平日里说句话吭哧瘪肚,这功夫属他叫的欢。 在罗俊熙眼中,野猪能要他命。 人家小书生打小受到的教育,家里一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至于为口肉玩命。 可是,这猪在其他人眼中却不一样,那可是肉哇。 肉还等于钱。 咱就是上山特意去打猎,绕着山头连转悠几天,那野猪也不是想遇见就能遇见,那都要讲个缘分。要是那么好碰到,猎户不都发家啦? 今儿能遇到,运气简直太好。 小伙子们仗着人多,看着那一头就有三四百斤的野猪,心头火热。 哪怕猎一头也行。 要说,不怕受伤吗? 受伤是个什么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