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活的。” “对极,旧书也是书啊,卖给那些买不起新书的科举书生,上面还有咱们童生榜首写的心得,那么多书,卖好了又等于是偷一百两。” 大伙能这么想,再不会联想到其他,也有可能是打心眼里认为罗峻熙不会得罪谁。 那孩子长的多好呢,老老实实不招灾不惹祸、文质彬彬的,是位极有礼的小伙子。所以,压根儿就没朝那上面琢磨。 那说说正事吧,见过谁出村? 大爷大娘们纷纷七嘴八舌起来,真没见过一伙人,还要推要背着那么沉的书籍出村。 从今早到眼下,唯一见到的一伙人还是官爷。人家官爷推出来的,指定是老王家杀人的那些物证吧。 所以说,这就是老百姓,连想都没往那方面想。 因为官差偷东西那这世道不就乱套了嘛。官差是帮咱们抓偷的,是公道和正义的化身,虽然他们有时候不作为,会让老百姓经常在心里:呸。 左撇子心想:是啊,仅有的那一伙人,就是那些官差啊。 他正回忆那些官差呢,就有大爷说:“那伙贼人能不能是分开走呢,对呀,分开走!用筐背着,那我见过青柳村老徐家六小子,背个筐,看起来挺沉的,那小子风评不咋地。” 左二伯提醒:“快,撇子,记下来。这种人必须寻头上查查。” 这么一提醒,有存在分开走的可能性,立马又有人说:“哎呀,又瘦又小的,那个谁,左家二妞婆家的小叔子又瘦又小,我见到他推车从咱村出去啦,就在半个时辰前。” 左家二妞的娘家妈急忙解释:“俺闺女她小叔子是为进城卖粮。” 妇人顶嘴道:“你问啦,你确定是卖粮?你咋知道车上推的不是书。” “嗳?秦三妹,说一句就得了,你找撕是吧,咋还血口喷人。俺闺女她小叔子别看长得跟地出溜子似的,但人家可是正经人。你再给扣个偷儿的帽子,我挠死你。” 左二伯趁那些妇人吵嘴,用脚蹬了蹬坐在石头上写字的左撇子:“傻瞅啥,记下来,二妞的小叔子。”这节骨眼儿,谁都不能信。 就这么的,村里人这个说看见谁了,那个说,见到谁背筐疑似背的是书,左撇子记下一篇子。 还有人提醒道:“万一那伙人偷完,昨夜或是今早凌晨就趁黑天背书走了呢,那咱们可看不着,咱都在睡觉呢。艾玛,能不能找个人去城里问问,出城进城的衙役一定会有印象。我看使点银子行,让那些守城衙役帮着想想。他们要是没想起来,那就说明,这伙贼人还在咱这十里八村呢。” 这个意见,左撇子采纳了。 所以在选择由谁去府城寻找罗峻熙时,刨除了常喜。 三胖子说: “常喜,我看你脑子活,咱自己备不住真能抓住,你等会儿就找城里那些守城衙役周旋,在家里再给叔和朱爷爷那面跑跑腿,总之,家里这面由你照应。 而我,念过书,认字还有钱,这一道去府城需要好几日,就由我去府城寻德哥他们,饿不着。 我到了那,我专找会收酒的店铺问一问,有没有见过德哥去卖酒。德哥头发支棱毛,半长不短的,应是会让那些酒楼有印象。” 三胖子心想:如果顺利,家里这面能瓮中捉鳖,他在府城能守株待兔,守到德哥。 “我走了。常喜你赶明跑腿时,路过我家,进去告诉一声,就说我去府城了。” 三胖子接过白玉兰紧急给准备的干粮。 秀花站起身,望着三胖子:孩子,辛苦了。 三胖子:不辛苦,他心甘情愿,他要千里把君寻。 不可能让人家吃着这份辛苦,还要再自个搭钱赶路住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