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价,向外零售不得贵点儿? 朱兴德琢磨这些细节的时候,习惯性用食指撵了撵大拇指道: “看来回头到家,俩铺子还得再捯饬捯饬,给那俩铺子好好整整,咱家花清酿要重新定位。价钱区分的再拉开一些。包括去烧窑定坛子,这都得再抓抓紧。 我算是看出来了,真买得起好酒喝的,人家压根儿不稀罕和你算成本钱。咱还总小心眼寻思,去掉成本钱,咱别加多了,挣个辛苦钱就行。 其实人家有钱的,没事儿小酌的,哪有那个空闲。 人家想要的无非就是顺口,要一个好字。好就值得掏钱。 看着吧,这回啊,等我到家再重新杀回府城,再不会像咱最初推销酒那阵,那么难堪了。将军府订酒,哪里是给咱千两银票的价值啊,用好了,可比千两值钱。” 朱兴德说到这里,甚至开始畅想,用个一两年,好好铺铺路,花清酿去的城池越多,备不住一两年后,好酒中就能越有它的一席之地。再不只是鲁地那面的酒,以及外面的黄酒,被倒腾着卖到咱这里来很值钱了。 北方纯粮食酒,有花清酿。 咱家的花清酿,整好了,倒是还要去南方溜达溜达呢。 接着,朱兴德又对罗峻熙、二柱子告知: “下回五十车酒也不是送到这里了。 估么下回再送来酒,将军府那面会有管事带着走。 这就不能像之前安排似的,随便在下面选一个领头的了,还要有自己家人跟着。毕竟又换了地点。 所以下回押运,柱子啊,你备不住还得来。而且得让你二姐夫跟你来一趟。” 朱兴德说完,又恨铁不成钢般瞪眼二柱子: “等咱上路,回头你多给我用点心。这一路上吃啊住啊,统筹安排,出什么状况该怎么处理,你多用用心。别总想着能吓唬住手下人就行。你要是一人就能顶起这条路线,还用调你二姐夫吗?” 满山稳妥,心眼子有,该低下头的时候,也能低下头。 而以目前二柱子等待着出事就上的心理,只适合做手下一员冲锋的猛虎,却还不适合做单独的领头人。 二柱子莫名挨训,有点儿不服气。 他顶嘴:“一路上,是德哥你连累我好不好?我倒希望下一趟是二姐夫跟着,省得和你一起吃挂落。” “嘿,你小子。”给朱兴德气笑了。 罗峻熙也跟着笑。 他没问为什么下次送酒会换地点。 想必大姐夫也看出来了。 他们这次到了才知晓,哪里是给军帐送酒。是给将军府送酒。 他们带来的这些酒,应是将军府里准备过各种节日宴请宾客用的。 而真正驻兵的地方,又哪里是想去就能去的。 要是对方不信任,你别说送酒了,你给送粮食送菜都不行。 但这回再次下单子订的五十车酒,“花清酿”应是得到了少许信任才会换地点。 罗峻熙猜测,下回五十车酒估计也是镇守将军买账。名义上说是朝廷的兵,其实都是人家麾下的兵。应是为手下那些带兵的副将军师之类订购的。 朱兴德站起身,打算脱掉大棉袄二棉裤,换身体面的衣裳出去采购。 边脱衣裳边说:“你俩也换衣裳,咱们不能再耽搁,吃住一天就是白花一天钱。要返程了,现在出门,利用这半下午看看能倒动点儿啥就倒腾些,总是不能放空车回去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