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钱,但现在又是不一样的滋味儿。 现在是如何省钱、玩命挣多少银钱,不都是最后为多留给家里的两个孙子嘛。 …… 集贤庄,罗峻熙伯母二嫁这家。 周正的三进农家院落里,只丫鬟烧饭婆子赶车老头就养了八位。 说罗峻熙大伯母二嫁到富裕人家吧,还没到富贵的程度,只能算是几代下来很殷实。 说人家嫁的一般吧,那也确实有点儿昧良心。那不比罗家强? 此时,正屋里传来罗峻熙大伯母的嫌弃话语。 “你那个婶娘,不是我说她,一辈子小家子气,我和她做妯娌那些年就很瞧不上她,眼皮浅的农妇。她是咋好意思托人只给捎来一两添妆钱的。一两还值当捎?她这是没来,她要是来,我非得磕碜磕碜她,就当赏给丫鬟了,我赏给她二两,让她知道啥叫没脸。” 罗峻熙堂哥罗俊生知晓娘说的是气话,咋可能做出像打发仆妇般给婶娘赏钱,冲堂弟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那样做,那不等于是结仇? 他娘无非就是过过嘴瘾。 却哄着亲娘说道:“娘,你可犯不上和婶娘真生气,她不一直是那样?而且您确定她收到二两能猜到这是在磕碜人?搞不好婶娘会乐呵呵揣走。” 罗伯母只想象一番罗婆子收钱的谄媚样,就感觉十分解气。没兴趣再继续寒碜罗婆子上不得台面,只轻哼一声。 倒是她女儿凤英坐在一边嘀咕句公道话:“这回我没觉得婶娘抠,别忘了稀饭哥成亲,娘也只让大哥随了一两。一两对一两,婶娘没对半扣下就挺好了。” 罗伯母一下子炸了庙:“你个妮子是哪头的?他们作为你亲婶娘、亲堂哥都没在你成亲时来给撑场面,你给他们全什么脸面?再说那时候的一两银礼钱和现在的一两是两码事吗?你出去看看,眼下这世道用一两还能买到什么。” 罗俊生也说:“小妹,你懂点儿事,娘这是为谁生气?再着,这不是只咱仨人在唠嗑,又没有当婶娘面前说,你何必为那面打抱不平。” “不是,哥,我只是觉得婶娘不是托人捎过话,人家是有事,家里在生孩子,现在耕荒地也忙,你们为啥要磕碜一两礼钱,那还想要多少啊?难道一两都不给,你们才高兴?是,那样倒是不用讲究了。” 凤英怕她娘听了伤心,又硬生生憋回心里的其他大实话: 还有这些年,娘和哥不让她和婶娘还有稀饭哥多联系,说是那样做会扎了继父的眼。 说多联系,婶娘那种爱占小便宜的性子,还容易赖上她家上门借钱,供一个读书人很费钱,会让继父膈应。 可眼下稀饭哥是秀才公,继父也不知是从哪里打听来的,说堂哥有可能再上一步成为举人老爷,娘和哥听完,这又着急了,拿她正巧成亲做筏子,说人家不来就是不顾及血缘亲情。 你也不想想,这些年和人家情分处到那了嘛。 本来她婆家人,压根儿不怎么清楚她还有位秀才公堂哥,得,现在全知道了,男人和公婆总打听。 罗俊生突然沉默下来,倒不是为小妹刚才的话,而是想到小妹成亲,堂弟没来。 要知道小时候,堂弟和小妹关系很好。 那么,两家只凭沾了至亲血缘,真的就能修复好关系吗?瞧那日送信时,婶娘说话的态度,差点儿没怼死他。 “娘,继父那面又催您了吗?” 罗伯母也要面对形势逼人强,半点不由人,闻言叹口气:“怎会没问,还不是为了前头留下那儿子。”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