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姐姐温柔谦慧,与这样的大姐夫确是良配,怪道她来信时从不说姐夫一句不是。” 徐知安看她,玲珑突然间就心有灵犀了,就朝他笑说:“我自然也没说过你的不是,我与大姐写信多是夸你,大姐觉的酸气漫了一纸,还笑我羞也不羞……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有什么可害羞的?” “咳……咳咳咳……”正喝水的徐知安,冷不防被呛着了。 “多大的人了,喝个水还能呛着。”玲珑伸手给他拍背。 徐知安无奈道:“……阿妹,我们事,不必说与外人知晓。” “放心,关于我们俩的事,我一个字没提,只与她说你是我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郎君而已。” 徐知安耳根发红:……唉,早知道就不问了。 正巧贺嫂子端了一小盆酒酿蛋进来,玲珑忍笑做好,徐知安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 “啊呀,小郎你的脸怎的这般红?”贺嫂子一抬头就看见面红耳赤的徐知安,关切的问了句。 徐知安不自在的回道:“许是席间多喝了些酒,路上又吹了风的缘故吧。” 玲珑闷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缘故。” 徐知安又扭头看她,玲珑装做没看见。面子都给你兜回来了,还不许我偷笑么? 偏贺嫂子还不走,又问玲珑:“姑娘,那黄绢是怎么个章程?” 玲珑努力忍着笑意,很正常的说:“今日嫂子将她给了我使唤,以后就留家里了,让她和画角住一屋吧。” “哎,那可好,这丫头可勤快呢,留下来好。”贺嫂子没觉出什么,说完就出去了。 等贺嫂子一出门,徐知安伸手就弹了玲珑一个嘣儿,这个坏丫头,又故意闹他。 玲珑终于忍不住咯咯笑开,徐知安看她笑,叹息一声,也笑了。 …… 凌家在内城,住的地段也好,宅院和顾大伯家的宅院相当,不过两边物价差异大,京里这一处宅子许是能抵顾大伯家五六处宅子的价钱,由此可见,转运使这官职,真的很有钱途。 凌大人上职去了,没在家。凌太太身上有个“恭人”的诰命,是以,即便凌大人不在家,玲珑和徐知安也要去内宅里拜见凌太太。 凌太太是迄今为止玲珑见过的最雍荣有肉感的妇人,身体丰腴,肤色白腻,笑的时候富态态又端庄,半颗牙齿都不露,她也是小脚,走路时尤为颤颤巍巍,身边时时有两个人相扶着才能走稳当。 凌家这宅子住的不止凌大人一家,还有凌大人的三弟一家,玲珑与徐知安一进客堂,乌泱乌泱的挤来了许多人。 两人礼拜过,徐知安就被凌三郎挽着要去前院说话,他还与玲珑说:“我与行舟说一会儿话,你只管安心待这里,吃过饭再还家。” 凌太太也笑说:“你姐夫说的很是,咱们是正经亲戚,你没来京之前,你夫婿也常来,与大家都很惯熟,今日来家里,好歹要留下吃顿饭才是。我精神短,就不拘着你了,你且与你姐说说话。” 玲珑只得应道:“如此,就要叨扰伯母了。” 凌太太又笑说:“很不心客气,亲戚间就该这么处也是常理。三郎媳妇,你妹妹初来乍到,你带她认认人。院里正暖和,天气也好,你们去院子里说话去吧,很不必挤在这里。” 二娘子出来应事:“是,母亲,儿媳这就带妹妹过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