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封给贺嫂子。 吃了糖水酒酿蛋,画角黄绢也进来,行礼拜年称“郎君奶奶”。 昨日还称姑娘,今日以后就得称奶奶了。 玲珑:…… 这个称呼,平白就长了两辈儿。 出了门,候在外院的江管家平湖两人也进来拜了年,徐大船昨日回了家,初三才能来。 徐家在京中无长辈,初一日不必出去拜年,不过还是要打发平湖带着点心去这巷里各家拜一遍,拜年礼品,贺嫂子已备好了,是猪油糖糕和米馃子,都按户包了油纸包,贴了红封。 平湖只喝了几口热茶就背着一篓点心出门了,江管家也不好在内院多待,提着半桶水回了外院,今儿也有上门来拜年的人,得早些备下待客的茶水点心。 徐知安就待在堂屋里,不想挪地儿,玲珑也不撵他,昨夜才温存了半宿,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两人待在一处,一时半刻都不愿分开。画角进来收拾屋子,徐知安觉的屋里多了旁人就有了不自在,拉着玲珑进了书房。 书房里也生了火炉,平湖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前后院的书房的火炉都生起来,座好水,烫好茶盏,以备主家取用。 日常闲话没甚意思,两人也常说的津津有味,有时会互驳几句,各自都有道理,两下相较,不过是就事论事的角度不同罢了,用个俗语说,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调转角度,便又有另一番道理。 过年的第一天,自然不能像往常一般嘻笑着争论一些不干已事的道理,说时政,难免又有些煞风景,且他也不能在后院待太久,若有人上门来拜年,他也是要出去接待的。 索性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守在炉火旁,烤花生吃。也不敢多吃,就你一颗我一颗,吃一颗要闹一会儿,小半把花生吃了很一阵子,听到前院里有客人来时,玲珑的舌尖已然麻了。 来的是巷里各家打发出来的孩子,大的十来岁,已有了模样,小的才四五岁,穿着崭新衣裳,像模像样的做揖行礼,懵懂又好奇的打量着家里父母所说的“大人”。 江管家可不会招呼这样的客人,于是把人打发进了内院。贺嫂子端来一大盘的糖果子,小零嘴儿,往一群孩子的衣兜囊袋里塞了两大把,玲珑取出早备好的压岁钱分发给他们。 这些孩子揣了糖果零嘴儿拿了压岁钱,又和玲珑见生,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胆怯的不敢亲近,茶水点心也没吃就转身跑了。 大的前面低头匆匆走,小的跟后面踏踏跑,玲珑招呼了一声,却见他们走的更快,一溜烟儿就出了内院…… 前院里又来了几个书生,都是巷里人家,来徐家既有拜年之心,也有请教学问之意,年礼中不止带了酒水茶点,笔墨纸砚,也带了自己做的文章。 这一请教,就到了饭点儿,贺嫂子煮了一锅饺子,就用原汤调了个酸辣丸子汤,又蒸了一碗糯米排骨,一碟子酱鸭,并两个素菜,送到前院去。 后院的饭也是这样,不过多了一道甜汤,饭后解腻之用。 送走客人,晚上的饮食就将年夜剩的菜热着吃了一顿,点上灯笼,放了几节爆竹,各自歇了。 初二去了维枃家,大嫂关于原也该回娘家的,只念着京里还有两个小姑子,怕她们今日回来没人招呼,就跟关家打了招呼,说她初四再回去。 玲珑和徐知安两人去的早,维枃看了看玲珑头上的发髻,坦然受了礼,与关氏两个从袖里掏了压岁钱给她。 徐知安那里,只客气了两句。 维枃和徐知安两去了书房,关氏领着玲珑回了堂屋,屋里暖暖的,桌上已摆了些吃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