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色都买回去,她就不愁做不出漂亮的绣品来。 云若妤高兴极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人分享喜悦。 但身边没有旁人,唯有自己的夫君,云若妤也不介意,拿着三个颜色问他,哪一个最好看。 齐栾看着三团绣线,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三个颜色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是不一样的,夫君你瞧,这个会浅一点,这个会深一点,这个是完全不一样的颜色。”云若妤如数家珍的说道,见齐栾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迷茫,只觉得有些想笑。 “这些绣线的颜色,同作画时候的颜料颜色差不多,夫君分不出绣线的颜色,为何能分得清颜料的不同?”云若妤的声音中带着淡淡困惑,在她看来这些不都是一样的吗? 难不成颜料变成了绣线,还能把颜色给改变? 齐栾如何能知道颜色怎么区分?他能大致认出个色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他自幼连书都不怎么爱看,怎么会喜欢作画? 至于画作,齐栾也只有在幼时念书的时候,应付夫子画过一些。 不过,齐栾倒是时常听说五公主多才多艺。 她要会这些,也不足为奇。 “颜料我也分不清。”齐栾半点不心虚的回答,根本不想打肿脸充胖子,以他对云若妤的了解,他若是硬着头皮扯谎两句,估摸着回府之后,就会被要求作画。 还是把这种风险扼杀干净为好。 “我不喜欢作画,勉强绘制一二,也是不能见人的。”齐栾回答的干脆利落。 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只是云若妤非但没有诧异和失落,反而看着他浅浅的笑起,“夫君果然坦荡,是个正人君子。” 齐栾一时没反应过来,公主这是在夸他吗? “这世上有许多人,活的不甚虚伪,明明什么都不会,却偏偏装作什么都会,也不知道这般骗人能有什么意思。”云若妤见齐栾对眼前的绣线一窍不通,也没有做为难人的事情。 她选了一些颜色询问价钱之后,便很礼貌的告诉掌柜,她还要再看看。 齐栾不太明白,这不是很喜欢吗? 他有些迷茫的跟着云若妤离开,一出绣坊的大门,云若妤就冲着齐栾抱怨起来,“这也太贵了吧?她的丝线是掺着金子了吗?买的多居然也不能便宜些。” 云若妤嘟囔着,眼里满是不舍,但她却拉着齐栾离开,“夫君我们去下一家。” “那绣线不好吗?”齐栾看不懂绣线的品质,却看得明白云若妤的神情,她明明是喜欢的。 “那绣线自然是极好的,可是真的太贵了,金陵纺织业这般发达,你瞧瞧城中,绣坊和染坊到处都是,她到底有什么底气卖这么贵呀?”云若妤气呼呼的说道,“我们还是去下一家吧,下一家更好。” 尤其是瞧着那店铺门庭若市,更觉得不开心,口是心非道:“就是想骗我的银子吧。” 齐栾瞧着她孩子气的模样,不由的笑出声来。 他虽不懂绣线的价值,却能明白为何会那么贵,见云若妤不开心,便想着给她解惑。 毕竟公主殿下久居深宫,应当是不明白这些的,“娘子这话可就错了,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要赚钱的,虽说金陵到处都有染坊和绣坊,可也不是每一家都那么贵,因为她们面对的客人就是不一样的,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明白的。” 云若妤听罢,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脸色愈发的奇怪。 可齐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