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商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高远本来是高兴的,他还想着甩开了一个大·麻烦,但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没了商会之后,他的油水就少了许多。 高远几次三番想把商会的管理权要回来,结果屡次被驳回,这事儿被朱六知晓以后,他还嘲讽京兆府尹目光短浅,贪心不足蛇吞象。 两人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来的。 那些商人们大多谨小慎微,闹出来的大多都是些小纠纷,高远根本管不着他们。 今儿个难得能从对方手里抢人,他可不心情好吗? 只是高远也没想象到会有这么多人围观,“这人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了这么多人?” “老爷您还没看案卷?” 高远往外头瞅了瞅,不以为然道:“我这不刚去应付朱六了,还没来得及。” 师爷听罢,立马回道:“说是抛弃糟糠和旁的女子暧昧不清。” 高远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百姓来围观了,这于民生息息相关,不怪乎他们激动。 比起什么杀人放火入室抢劫的。 百姓们更加关注邻居丢了几只羊几头牛,隔壁小叔子和嫂子是不是有暧昧之类的消息。 高远见状放心下来,他还以为是手底下的人不知轻重抓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才惹得众人围观,既然是这么件小事,那就一切好办。 他整了整衣衫,一拍惊堂木:“升堂。” 师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捕头站了出来朗声道:“升堂——带人犯,带苦主——” 高远捧起一旁的茶盏刮了刮杯盖,心情极好的吹了吹上头的茶叶沫儿,今儿个没啥事,等审完这个案子,刚好回家可以早点放衙,回家陪陪夫人。 没一会儿云若妤和齐栾就被带上公堂,原告也上来了,麻溜的跪了下去。 齐栾没跪,自然也不会让云若妤跪,他俩就好端端的站着。 高远还在那儿和他的茶叶较劲儿,也没在意面前的人,他没听见动静,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刚想抬头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结果等到看清楚堂下站着的人,吓得差点滑倒在地上。 他一时不查,被热茶烫的喷了出来,茶叶糊了一脸,他连忙用帕子略去,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人。 老天爷啊,这煞神怎么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因为京中的流言?可那些流言不是早已经没有了吗? 齐大将军是怎么回事?流言传的最厉害的时候没有出现,这会儿现身,莫非是想要秋后算账。 高远吓得大气不敢出,不住的摸着脑门上的汗,就在他纠结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师爷出了声,“大胆人犯,见到京兆府尹还不赶快下跪。” 高远瞪大了眼睛:人犯?! 他立马低头看向案桌上的案卷,待瞧见齐君檀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 但凡他早点看案卷,也不至于闹出这种事情。 所以,齐大将军就是这次抛弃糟糠的穷秀才?他手底下的人抢了好久终于抢到的香饽饽? 还是他手底下这群混账小子抓人的时候误将齐大将军抓回来了?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高远都觉得很可怕,齐大将军怎么会有糟糠?齐大将军尚未成亲只是有婚约在身,那婚约对象还是五公主。 齐栾一见高远那模样就知道对方是认出自己来了,他冷着脸看向高远。 高远被齐栾看的宛如一只死鹌鹑,他憋了好一会儿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