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有事要找姑姑,姑姑可起了?”阮凝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亲自来镇北侯府一趟。 若这事儿是个误会,便也就罢了,倘若当真是什么很要紧的大事,她不得早早的过来告诉姑姑一声? 张嬷嬷闻言也没有多问,便领着阮凝进了屋。 阮氏也没想到阮凝会这么一大早过来,着实有些奇怪,“凝儿,你怎么这么早过来?可用过早膳?想吃些什么让张嬷嬷吩咐了厨房去准备。” 阮凝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 这幅奇怪的模样让阮氏心生困惑,也没再继续问早膳的事情,反而问她这么早过来,可有什么要事。 “姑姑…凝儿,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说,不过这也许是个误会…”阮凝看着阮氏,一咬牙把那日撞见齐栾和云若妤的事情说了出来。 阮氏听完,只觉得头疼欲裂,“还在金陵闹市上支摊卖香囊?” 阮凝用力的点了点头,并且添油加醋,“还卖我两百文,明明他娘子说,一百文就可以。” 阮氏:“……”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凝儿,你且把自己看到的事情,统统告诉姑姑。” 阮凝不敢有任何隐瞒,事无巨细的告知阮氏。 昨日街上实在是混乱,阮氏只是远远的瞧见个模糊的影子,听到齐栾称呼她为娘子,其余的便没有看的太清楚。 如今听阮凝这么一说,阮氏的心突突的往下沉。 齐栾长这么大,阮氏还从未见过他对谁这般上心过,那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姑姑,那姑娘好似不知道表哥的身份?”阮凝小心的猜测道,穿着布衣荆钗卖香囊,总不能是什么特殊爱好吧? “应当是不知道的,我现在只怕你表哥花言巧语骗了人家姑娘。”阮氏说起云若妤昨日还眼巴巴的去牢里探望齐栾的事情。 听的阮凝一阵心酸。 “这…表哥对这姑娘,瞧着不像是虚情假意的,我还从没见过表哥对什么人这般上心呢。” 拿着折扇替人扇风?这事儿阮凝根本就不敢想。 阮凝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阮氏如何不知?可这又有什么用? “真心又如何?你表哥身上尚有婚约在,陛下和娘娘如何能容忍?便是被太子和长公主他们知道,也不会善罢甘休。”阮氏说的都是事实。 她如今不过是站在齐栾的立场,才能客观的对待,若是换个立场,她女儿被人这般对待,阮氏根本就坐不住。 “那姑姑打算怎么办?” “等你表哥从京兆府出来,我亲自去将军府一趟。” 姑侄俩面露担忧的坐在一块儿,两个人越聊越觉得事情很严重,但阮氏没有轻举妄动,她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便让张嬷嬷派人盯着云若妤。 阮氏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至于在牢里的齐栾? 反正也饿不死,她就不用管这么多。 此时此刻在牢中的齐栾,完全不知母亲和表妹已经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定了罪,他这会儿正在享受着甜蜜的折磨。 高远为了赎罪,一日三餐都挑最好的准备着,从早上开始,就有源源不断的吃食送过来。 各种糕点和茶水一点儿都不曾落下。 齐栾在牢中无聊的紧,便时不时的用些糕点茶水,至于那一日三餐,则统统拒绝,因为云若妤会准时给他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