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拿着什么汽车工业的大坝说事儿,其实钱都进了你自己的腰包!” “你快放开我!” 就这时,电话叮铃铃的响了。 何熙低头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说了一句:“春华招待所的电话。” 吴山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他茫然地看着何熙,显然不知道为什么春华招待所会打回来,何熙为什么又专门说出来。 何熙压根没理他,而是直接接了起来,开了免提,就听见里面有声音传过来:“喂,我是纬一路派出所,夏雪抓住了。” 吴山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不过的确是博士出身,他反应的快极了:“你安排了人?” 何熙点头:“对啊,你以为真指望你迷途知返拆穿她啊,不过是捉贼要捉赃,才拖延了会儿时间。现在请去警察局好好交代交代吧。” 吴山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狂吠转为了不敢置信,而又不得不信,到最后想到结果的绝望。 那一刹那,他眼睛里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紧张,后来的狂妄,只剩下满眼的泪水,“何总,”他显然明白过来了,一开始抓到只是李季军的一人之词,现在确实证据确凿了,否则的话,为什么一个要发暗号,一个要跑,“何总!” 他又叫了一声,这次声音里确实情真意切:“我……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你要是上报,我就完了,我读出来书不容易,我二十五岁才考上大学,我能读到博士不容易。何总,求你了,我不敢了,别上报。” 的确是不容易,78年恢复高考,到现在才七年时间,用这点时间能读到博士,这是人中龙凤,否则的话,这么重要的实验室,也不会选他进来。 但是何熙始终认同一点,学历越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以要求的道德品质也就越高。 她不可能因为怜惜人才而不顾法律道德,那最终不但会坑自己,还会坑国家。 何熙就一句话:“张警官,我要报案。” 这事儿闹的这么大,何熙一报案,机械厅和海州市政府都知道了,所以不但张千山来了,市长也来了,不过不是别人,而是原先的青阳县县长祖一康。 他们到的时候,张建教授也已经过来了,一方面是跟何熙表示道歉,另一方面是他刚刚带人整理出来吴山经手过多少项目,跟多少人接触过,可能掌握多少资料。 所以祖一康过来的时候,何熙正跟张建说这话,张建是一脸愧疚,满眼沧桑:“本科的时候我就带他,他在学生里不算最大的,可也绝对不小,特别朴素能干吃苦耐劳,我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初中毕业就没再上学,可是他热爱学习,一直偷偷的在自学,参加高考的时候都21岁了,成绩非常优秀。” “到了学校以后,为了学习,天天就买三个馒头,背到图书馆,饿了就着自来水吃一个,然后看书。风雨兼程,连过年都不回家。” “他跟我说过一句话,他已经晚了太久了,他要尽快的追上来。他都21岁国家还能录取他,他要最快速度报答国家。” “就是因为这个,我一直将他从研究生带到博士,你一说要合作实验室,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他吃苦耐劳水平高,是做科研最好的苗子。” “我怎么没想到,他干出这事儿来,还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这是什么时候变得?” 张建已经六十多岁了,算是位老人,这会儿真是一脸惭愧,“我不是推卸责任,这事儿我作为导师,没有发现他的思想有问题,我有很大的责任。我作为实验室的负责人,手下居然有人泄密,我必须要承担责任。我就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呀?好好的夏国人为什么要去帮别人?我们站起来容易吗?” 何熙听了都心酸,她太明白一位导师对于学生倾注的感情了。 那是真的如师如父,甚至是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负责任。就想上辈子她的小老太太,明知道她没有研究能力毕不了业,不还是想办法给她找出路吗?用小老太太的话说:“你们选择我就是信任我,我就得替你们负责。” 更何况,这里面还夹杂着爱国情怀,那种我为国家没有培养成人才,却浪费了国家名额财力,培养出了个叛徒的背叛感,愧疚感,几乎让这位老教授无法自持。 何熙只能劝:“跟您没关系,一样米养百样人,是他自己的选择。等会儿问询结束,就知道答案了。” 张建点点头。 祖一康见他们说完后,这才过来,对着何熙说:“我已经汇报了南河省政府,领导的指示非常明确从严从重,必须要起到警示作用,你是怎么想的。” 何熙就一句话:“杀一儆百。不只是针对里面的人,而是对起了这心思的企业们。等这事儿出来,我整理好了,会将我的想法汇报上去,还需要政府的支持。” 祖一康点头:“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