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只觉比刚刚的射柳比拼还要精彩一些。 只是徐瑨这次的表现也让大家十分意外,要知道以往只有几人小赛时,徐三公子都只是勉强小胜。今日不知怎的,竟是功力大增的样子。 他本就是玉叶金柯,贵气凛然,如此一来,更显得他举动风华,光彩射人。众人纷纷慨叹,恐怕今日之后,三公子的名号更要响亮了。这些年去国公府求亲的官媒已经不计其数,今年这样,还不知道多少人要挤破脑袋去给三公子说亲。 楼中的美婢侍女也不禁个个眼热神往,追着三公子的身影而去。 徐瑨对此浑然不知,他到了望云楼前,径自下马,直奔侧边的楼梯而去。 游骥刚好拥着祁垣下来,抬头见到徐瑨,心中大喜,忙跳下来大声招呼:公子! 他刚刚被吓得不轻,但好歹跟着徐瑨出去历练过,知道情况不对便拉着祁垣赶紧从侧边跑了。这会儿见到徐瑨,心中大定,忙不迭的跳了下来。 可怜他身后的祁垣,本就被吓地直抖,全靠游骥扶着才没腿软,这会儿游骥一跑开,祁垣一个踉跄,差点从最后一级台阶摔下来。 徐瑨大惊,赶紧上前把人扶住。然而敷一接触,便察觉出了祁垣在发抖。 游骥也看出他脸色不对了,忙问:祁兄,你没事吧? 祁垣脸红了一瞬,忙梗着脖子道:没事!为兄好的很!他才不想在徐瑨面前丢人。只是虽着急掩饰,但腿脚仍是不太听使唤,手也抖个不停。 徐瑨默默垂眼,看着自己胳膊上颤颤的小手。 祁垣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嚷嚷:小爷我就是冻,冻的!这楼上风也太大了!我才不害怕! 说完很有气势地抬了抬手,本想自己站着,再走两步,但一抬手觉得不行,又赶紧再抓住徐瑨胳膊,整个人软脚虾似的半靠在人家身上,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哥俩好的样子来。 游骥张了张嘴,跟自家公子对视一眼,都很有默契地偏开头轻咳一声,没忍心戳穿。 徐瑨任由祁垣半靠在自己怀里,偏过头问游骥,刚刚是怎么回事? 游骥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忙把当时的情形详细地说了。 毕竟那望云楼上非富即贵,尤其是三楼,虽有品级的朝臣此时都在宫中,但除了祁垣之外还有几个闲散王爷。时南本是御前侍卫,身份本就敏感,如今朝中局势复杂,他此番行为难免会掀起一阵是非议论。 幸好游骥心细,把当时各人的位置和言语都讲的十分清楚。徐瑨听完,不禁沉默起来。 祁垣所做的事情并无出格之处,而三楼上,除了残疾的楚王,其他人又跟他离的较远。只是楚王虽身份敏感,但毕竟是残疾之身,多年来在藩地也是无功无过,又年老无子,据说此次入京还是为了梳拢暂居扬州的名妓严怜雁。 这严怜雁本是罪臣之女,没入教坊司后名声大噪,乃秦淮名妓之一。梳拢她需要请不少名人雅士,楚王连这个都要小心请旨,问得元昭帝的意见,可见行事十分谨慎。 游骥见自家公子眉头紧皱,想了想,小声提醒到:公子,那时千户会不会就是冲祁兄来的?崖川的时将军可是时千户的大哥。 崖川大军的战报中,左参将时现不幸战死。众人都传言是祁卓通敌叛逃所致。但这毕竟是京中谣言,时南年纪轻轻升至御前侍卫长,深得元昭帝信任,心思不会太简单。这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兄报仇?更何况在成园行事,必然会得罪国公府。 徐瑨沉吟不语,祁垣缓了这一会儿,大约也听出点眉目来,反倒是皱眉道:好没道理!我爹要是叛敌了,我全家都得杀头,他着急个什么劲!要我爹没叛敌,他大哥的事情更跟我没关系了。他是有多等不得? 游骥一怔,不禁道:也对 徐瑨微微点头,对游骥道:让和叔悄悄去查,不管查到了什么,都速来告与我知道。至于时千户道声得罪,关去南园吧! 他刚刚过来时,国公府的侍卫长已经过去了,况且今日罗仪也在,不会让时南走脱。至于剩下的自有人会处理好。 游骥应下,匆匆走开。 徐瑨低头,见祁垣这会儿不抖了,但还赖在自己身上,像是找到个靠背般站没站样的,忍不住笑道:你今日倒是热情。 他倒是不介意被多靠一会儿,但园中毕竟人来人往,俩人总不能揽一块走路。 祁垣反应过来,试了试自己的腿脚都有力气了,忙嘿嘿一笑,若无其事地站直了。 徐瑨只装作没看到他的那些小动作,想了想道:今日是我疏忽了,你往年不出来走动,怕是看见谁都不认识,别人若有恶意,你心性单纯,也难分辨。这样,今天上午你先跟着我。下午的时候你再跟着阮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