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可身体却又不舍得挪窝。 幸好徐瑨体贴,把他抱起,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祁垣紧紧的楼着徐瑨的脖子,面红耳热地说不出话。 我帮你。徐瑨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问,想我吗 祁垣紧张了这许多天,终于睡了个大懒觉。 醒来的时候外面正有人在低声争吵。 方成和声音急促,着急道:太子今日已经问起了,下午还要赐宴 那也不着急,这才巳时。游骥道,再让祁兄睡会儿吧。 方成和惊了:都巳时了还要再睡?逢舟这几天都是卯时初便起的。 游骥嘿嘿笑:那更得让他睡足了,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方成和跟他说不通,越想越觉不对,忽然反应过来:怎么是你在这? 游骥笑着应了一声,我跟我们公子一块来的。 方成和怔住:徐子敬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 昨儿晚上,游骥笑道,今儿我们公子也去。 方成和: 方成和才不关心徐瑨去不去,他现在震惊的是,徐瑨昨晚回来了,结果一大早游骥守着祁垣的门口? 这人昨晚就来伯府了?所以祁垣早上起不来? 他的脸色几变,游骥还要再拦,就见方成和脸色一沉,推开他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祁垣才醒来的时候,一见身边没人还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昨晚是做梦。结果听这俩说话,顿时就放心了。 徐瑨大概进宫去了。 祁垣嘿嘿笑了一会儿,又想起晚上的荒唐事,一时又满足又害臊,自己掀开被子瞧了瞧,见里衣都被徐瑨换了新的,心里踏实下来,像只餍足的小猫般窝在被子里发懒。 方成和冷不丁冲进来,祁垣愣了一下,随即招呼他:师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早?方成和远远地看他一眼,神色有些古怪,最后却只问,怎么突然睡懒觉了? 祁垣嗯了一声,昨天子敬兄来了,拉着说了好多话。 他说完起来,自顾自地起来洗漱,师兄刚刚说什么,太子问起谁了? 方成和一脸复杂的打量着他,心不在焉道:嗯。 祁垣神色自然,走路也十分正常,方成和默默松了口气,想起正事。 早上的时候问起你了,下午赐宴,大家要联诗方成和笑笑,你之前 祁垣转过身,脖子上赫然一块粉红色印记,半遮半掩在领子下面。 方成和: 方成和的笑陡然凝住了 祁垣对此浑然不觉,问他:我怎么了? 方成和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脖子。 祁垣转身去挑衣服穿,终于在铜镜中看了个一清二楚。 祁垣: 蚊子咬的。祁垣摸了摸脸,垂下眼装没事人。 好大的蚊子。方成和哼了一声,忍不住道,若我看见了,定帮你收拾它。 徐瑨跟祁垣之间,关系自然跟旁人不一样。方成和心知肚明,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有意让这俩亲近一些。 毕竟论才学,论人品,论背景,论心术,满天下找不出比徐瑨还好的来。 方成和自己目的不纯,想着徐瑨尚未婚配,估计对男男之事尚不防备,若祁垣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知己也好,好友也罢,依徐瑨的品性,定会格外关照着祁垣,如此一来,祁垣便多了个靠山。 可他万万没想到,徐瑨竟然会真下手?! 是自己看走眼了?君子不都是发乎情而止于礼吗?徐瑨堂堂三公子就竟然这么这么不节制?况且徐瑨对于男男之事接受的这么快?都不用思考纠结衡量一番的? 方成和越想越憋,再看祁垣满脸写着不想说,心里把徐瑨暗骂了一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俩人一个不想多说,一个气的不愿多问,收拾好后便直奔了披香宫,刚好赶在午宴前到了地方。 这场午宴是太子专为众士子所设,昨天香户们都吐口捐银子了,数额还算满意,太子的重头戏办妥,自然要循着旧俗再搞点风雅之事。 不过这午宴倒是办的十分朴素,两人一席,都是些时鲜菜蔬,因位置是安排好的,所以方成和跟祁垣分在了两边。 祁垣看了看,见昨天被奚落的那几个人跟方成和挨着,心里便有了数,估计那边是不受太子待见的。而自己在这边看来是少不了要应付一下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