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电还没来。青豆不自量力,想把二哥扶起来,没料反被拖倒在地,膝盖磕到桌角,痛得她“啊呜啊呜”好一阵失语。 地上这么凉,睡地上怎么行。她叫不醒他,只能搬救兵。本来想去找虎子,下到三楼想到顾弈,手就这么敲上了门。 是邹榆心开的。月光下,她眼神没什么精神,嘴唇有些白。青豆问:“阿姨,不舒服吗?” “有点感冒,”她回头喊了声顾弈,又问青豆,“豆儿吃饭了吗?” 青豆想也没想,“吃了。” “还有剩的吗?我晚上在食堂吃了个菜包,不知道小弈今天回来,他还没吃,我没力气弄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不舒服。 青豆忙应承,“有的有的。”唔......还有一斤鲜啤,一点酸豇豆和半碗醪糟...... - 顾弈刚擦了个澡,身上还冒着热气。听有人叫他,以为是谁找他借篮球。 刚刚在操场,有几个小孩子也想打球,眼巴巴看着。休息的时候,他们来搭讪,问可不可以拍拍球。 虎子喜欢孩子,跟他们玩了会,没几句就有感情了。他问顾弈,去上学了可以把球借给他们吗。 顾弈说了自己家地址,让他们周日晚上来家里拿。 他匆忙赤着上身,套了条脏裤衩,心想这才礼拜六,这帮兔崽也太急了。一出来,没想到是程青豆。 顾弈瞥了她一眼:“找我干嘛?” 青豆有点怵邹榆心,巴巴跟在顾弈后头进了房间:“你居然不冷。”他竟能像夏天一样赤膊这么久。 她试着在厕所擦澡,每次都冻得哆嗦,无奈还是选去澡堂。 顾弈“嗯”了一声,拉开抽屉,想换新的棉毛衫裤。回头发现青豆目不转睛盯着他。 他很想自在点,但没人能在一个大姑娘眼皮子底下剥干净再穿上吧。“你看我干嘛?” 青豆:“你居然和虎子差不多胖瘦。” 他动作一顿:“什么?” 青豆对比了精瘦的顾弈,“虎子真是担了胖子虚名。他头大五官大,走路说话动静大,其实,他身上和你差不多。” 顾弈:“他本来就不胖。”这小子打球灵着呢,小动作特别多。小海的评价是:打球真脏。 青豆目光往下移,露出嫌恶的表情:“咦,你怎么长那个......” 顾弈顺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腿毛上:“......”他眉宇一蹙,按住她的肩膀往门外一推,“你出去,我换身衣服。” “生气了吗?”青豆贴着门问。 顾弈手摸了摸腿毛,心烦气躁地套上衣裤,再开门,已经包的严严实实了。 青豆瞥了眼邹榆心的房门,踮起脚小声说,“逗你的。我知道发育都长。” 只是顾弈确实比人多那么一点。加上他身上好白,腿毛有些明显,像春天刚抽芽的小草,不怎么高,但挺密的。 顾弈没理她,拿起电筒跟她上了楼。 到底是壮小伙,手一提肩一扛,青松就这么跌进了床铺。关门前,青松迷迷糊糊转醒,用土话对青豆说,“豆儿,明天娘可能要来。” 青豆眼睛一亮,赶紧动手收拾。 这个两室一厅的布局和顾弈家一模一样,进门小方厅,左手边一个半室和一个主卧。 青豆睡的半室里搁着两张五斗橱、一张一米不到的小木床和一台蝴蝶牌缝纫机。这机器是之前青松买衣服裤子,有些货比较次,卖不出去,她会帮着再轧一遍针脚。搬进来后,她就在缝纫机上写作业。 青松那房间也就一张床一张橱一台小电视。哦,还有一个小阳台。青豆把阳台上的马扎收回来,那是她白天看书晒太阳坐的。 一番劳动再回到客厅,桌上的吃的全光了。 顾弈吃了青豆给的醪糟,完全没有饱,嘴巴一张,就着酸豇豆把那斤鲜啤酒也喝了,喝完人舒服不少,正在眼馋桌上那半包555香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