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消费得起邮票。有一阵子,这帮毛孩子为图便利,直接把信封塞到门房的信框,导致信件量骤增,增加正经信件的找取难度。 于是门房大爷多了个活,检查邮票邮戳。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毛孩子不服输,馊主意一个比一个多。手工活利落的人雕萝卜戳,画画好的人画邮戳,手脚快的人趁大爷眯眼,浑水摸鱼把假信塞进去。 “你刻章干吗?别说你也写信!”青豆不解。 “我怎么不能写信了?”顾弈嘶了一声。 看不出来。青豆切了一声,没理他。 他继续道:“我刻了他们用,也不是就我一个人用。” 青豆点点头,“我记得你会刻章。” 顾弈不知自己解释到位没,反正青豆没有追问,他就当这茬过了。他低头,忽然吞吞吐吐:“那个......不是说要给我讲故事吗?” 嗯?“哦......”青豆梳子顿了一下,又流畅地顺了下去,“很久很久以前......” 这开头就像长在叙事本能里。顾弈不自觉勾起了唇角。只是,碍事的傅安洲如影随形...... 他在屋里问:“豆儿,灯的开关在哪儿?” 青豆生怕他找到开关,赶紧跑去拦着:“别开,有蚊子!” - 傅安洲身上有晒伤,摩擦得又痒又疼,于是脱了上衣,入乡随俗。 那张城里人不见光的白皮晾在月光下,看得人口舌生津。只一眼,青豆就红了脸。好在没开灯,不然她会跑路的。 他睡不着,被虎子哄酒,说喝多了就不痒,马上就能睡。 傅安洲照做后发现确实不痒了,只是浑身热腾腾的。扇子被他们分走,他想找下午那本唐诗集扇扇风。 青豆一眼就看到了唐诗集,递给他,又无语道:“你喝了多少,眼皮子底下的东西都看不见!村里黄酒度数很高的!我们酿酒实诚,不兑水。大概城里一碗,村里一口。” 傅安洲躺在席子上,恍然痴笑:“按这个算法,那......我应该喝了十几碗。” 透过清亮月光,青豆见他一夯一夯喘着粗气,不由担心,“别是醉了!” 傅安洲眨眨眼:“可能......” 他们谁都不知醉了是什么样子。那些在大马路上发酒疯的人,似乎也保有一丝清醒,他们算是彻底醉了还是半醉?怎么区分?青豆不懂。 傅安洲说醉了,她就信了。没有经验的她像安慰发烧病人一样,手本能摸上了他的额头。 凉凉的,不烫。 傅安洲手覆上她的,将热度叠上:“怎么办,我可能醉了。”他双眼迷蒙,失去焦距,看向青豆的眼神像穿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真的吗?”青豆惊讶。 傅安洲:“嗯,我刚刚......手无缚鸡之力。” 说完,他压在她手上的手加重了点力道。青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么叫手无缚鸡之力。缚鸡......文化人用词真险恶。 青豆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羞得要挣手,一推一拽中被傅安洲拽倒,膝盖一撞,跌上铺席的地砖:“你......” 傅安洲抓她很紧,灼热呼吸喷至颈窝,害她一场澡白洗。他压低声音,让她别动。青豆怎么可能不动,扭得像条蠕虫。加剧的心跳和上升的体温告知危险,但她没有出声,咬着唇一点点往外挣扎。 他附在她颈边,恳求她别动,就陪他躺会。青豆拒绝:“不要......” “我不动,真的,保证!”说着,傅安洲退到席子的边缘,与她隔开一个人的距离。也不再强势握着她的手,只小心地牵了她一根手指,晃了晃,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狗:“好不好?豆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