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得像被人锤了两拳。 傅安洲人好,见服务员留恋相机,提议帮她拍一张,作为感谢。 虎子拍完马上看向程青豆和顾弈,嘴型询问:亲了吗亲了吗? 顾弈不屑:“你想得美。这种事能给你看?” 这种情况下亲程青豆,只能说明他没底气。顾弈有他的骄傲。 但事实上,他也就剩一些表面的骄傲了。 心里的骄傲,早碎了。 那天,电话里,他把自己的骄傲掰出一瓣,给青松看—— “哥,你不用担心,要是我能不喜欢程青豆,我绝对不喜欢,她真的跟我一点都不合适,我知道,我们哪儿都不合适,不在一起最好。天下太平。当然了,她也没那么喜欢我。” “但我喜欢,哥,你知道吗?我真不想理她,有一阵她喜欢别的男的,我气得半死,又没有办法。谁能接受一个一会喜欢我一会喜欢他的姑娘。我想过算了的,但没法算了。” “如果不是程青豆就好了,是谁,我都能放下,是谁,我都能算了。但不管拿几个学位,读多少书,我心里还是住着这个妖孽。哥,你担心的事我懂,我给你对天发誓也没用,男人的这种保证,都是虚的,我只能保证,程青豆比我坏多了。她在这段关系里,吃不了亏。因为她踩在我头上,牵着我鼻子走。” - 辛辛苦苦,费半天功夫取景、教人,最后成像的照片,只有鸣宴楼拍得清清楚楚。他们四个人的脸拍糊了。 这张照片留在了虎子那里,后来他每回翻到照片,都要说不吉利。出狱不该拍照的,真的晦气。 作者有话说: 明天我会加油更新的! 第97章 1995·春 ◇ ◎醉后不知天在水7◎ - 傅安洲在雅舍公馆租下一间房。不是罗素素和小海住的那间, 是老k住的那间。 欧式大床东西朝向,一扇窗户正对格子窗,能看见朝阳,露台比素素那间更大, 朝南, 搁着一张玻璃桌、两张铁制藤椅。 进屋, 青豆没看床没看窗,第一眼看见的是露台铁制玻璃桌上, 搁着一本商务印书馆出的《理想国》。那本白皮书常年在图书馆积灰, 青豆为书名驻足数回,始终没借过, 故此眼熟。而那本书上面,赫然压着一个高脚杯。杯内还剩一口红酒没饮尽, 残汁附在杯壁,几分落魄几分优雅。 小资人干小资事。 青豆不由想起了广州师兄, 也就是摄影社的社长。这厮即将毕业, 摄影社的相机大佬后继无人。 老公馆有某人的旧回忆。虎子上楼很安静, 脚轻抬轻放, 仿佛踩着小海撕心裂肺的嚎啕。 等进了屋, 他问顾弈:“你回来就睡这儿?” 本来昨晚就说,三个人来这儿挤一晚的, 可虎子实在惦记录像厅, 几人便往那里去了。 “嗯,床不错。”顾弈是为接虎子回来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念叨, 他没有告知家中, 借住傅安洲这里, 和他睡了一宿。 花几百块来回就为见个朋友,这种情谊,在顾弈这样的家庭,属于不被理解的奢侈感情和消费。 青豆走到墙角顾弈军绿三角双肩包跟前,拾起压在包下的一角纸。那是一张西城到南城的硬质火车票,票上压了两个不规则的剪票小口,票价写着340元。 青豆嘀咕:“真有钱。” 虎子也看见了,两眼冒光:“嚯!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