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他站到她身后,双手捧起她的脑袋,迫她仰头,“看烟火吧,难得年三十。”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青豆委屈巴巴:“早上没哭,现在哭了。烦死了。” “也好,眼泪流在最后一天。明天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天。”顾弈说起吉祥话。 “不会的,你这样气我,我明年也会一直哭。” 青豆这一刻感觉到,她说什么都没用了。顾弈死心了。 这半年里她没完全放下的事儿,他先她一步放下了。他放下的时候,顺便还自说自话,认定自己欠她,要用找工作来补偿。这是在清算。 青豆内心绝望。她摸不到方向,只知道自己被抛下了。 她望着拉胯的烟火,哭得越发厉害。要是能有漫天烟花,好看点就算了。今年除夕的烟火和她的感情一样没劲。好像就是为了迎接团聚勉强放出了两团火星子意思意思。四下的天空,依然乌漆嘛黑。 她说:“真难看。” 顾弈语带惋惜:“嗯,今年没人出来放。”本来有他们一份的,也许会热闹,但……他又往巷子里望了一眼,“没事,大家开心就好。” 和朋友放烟火比起来,虎子肯定更愿意和素素单独一块。这种快乐,男人都懂。 开心?谁开心了?青豆一点也不开心。 怎么有脸说大家开心?她眼泪都没干呢! 青豆扑簌抖落咸珠子,脑袋一拧,挣开耳侧的温掌,反身箍上顾弈脖颈,探舌w入。 一瞬间,口腔内涌满咸咸的海水,浪卷浪,锚钩锚,重吸轻吮的发泄下,渐渐稀释,化成可口的淡水。开始时,她带着恼恨,尤其他冷眼看她主动却丝毫不给回应,让她生出想弄痛他的欲望。舌头越发蛮横。随重力作用,青豆越来越低,脖颈越来越吃力,眼见身体即将脱落,腰际被顾弈一托,青豆的目光再次与之平行。 青豆咽了小口唾沫,微抿湿漉漉的嘴唇:“顾弈,我们和好吧。” “你觉得我们是为什么不好的?”欲望在控制的呼吸中褪去。顾弈眼里荡漾起笑意。 青豆睫毛湿的打结,像结了霜,一煽一煽特好看。顾弈看得喉结痒,偏头重重清嗓,试图分散注意力。 “我没有不喜欢你。” 顾弈故作不解:“那你?” “当然喜欢你啊!” 顾弈轻嗤:“切。” “你这么大个个儿,怎么还自卑呢!”青豆粗鲁拽开他紧束的衣服下摆,半温不凉的手慌不择路,径直钻进衣内,捂上左心口,用指尖刨:“我要把你的狼心狗肺掏出来看看,怎么能说不理人就不理人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候但凡有个外人,听到以上对话都要恶心吐了。但黑暗墙角里,他们浸在黏糊劲儿里,拉扯得不亦乐乎。 顾弈被她的凉手摸了个激灵,不由缩肩:“我哪有?” “你这学期都没有理我。”青豆气,“你又这样!” “我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我们算了。” “算了算了?你想过我吗?我......我以后怎么处对象啊!”青豆并没有想过这事,现在的话全是脱口而出。 她又急又乱,说完处对象的事,又急着解释没有要怪他,这事儿不怪他。 听到这里,顾弈不由叹了口气。还是把她逼得太紧了。他摸摸她的头,叹气道:“程青豆,别哭了。二十多岁的人了。” 说到年纪,青豆立马站得笔直,娇c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