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青栀去上了舞蹈课,青豆终于松下心中那根弦。 青豆咬牙切齿,这丫头看这笨,真精明起来一点不耽误事儿。约会、安抚男孩、搞寒假作业、上舞蹈课,一样没落。 开往百花巷的路上,她问顾弈,会喜欢青栀这样的姑娘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特别君子。 青豆暗喜,装模作样:“就当你不认识我呗。我觉得,你们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姑娘。” 顾弈嘶了一声:“见多识广啊。你认识几个男的?” 青豆不理会他转移话题:“就说为什么不会嘛?栀子不漂亮?”她还较劲了。喜欢也不对,不喜欢也不对。 他不语。 “啊?” 他只得说:“我不喜欢太聪明的。” 青豆:“......” 她理解为顾弈说自己笨。左右不敢打他开车的手,权衡之下,选择了掐他大腿。 这样的亲密举动,顾弈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就算不疼,也会笑笑吧。青豆没等到下一步反应,沉默地收回手,暗暗失落。 - 顾弈说的太聪明是太会来事儿。 青豆确实不太会来事儿,她属于扛事儿的类型。 听上去挺没意思的,顾弈本来没明白,自己喜欢青豆什么,他明明特别不稀罕程青豆那股逆来顺受的劲儿。 直到年前一次偶然,他有点明白了—— 那次,他和章敏去导师家拜访。下午,师母睡了,章敏辅导完老师女儿的功课,坐到他对面,扰了他一人下棋的清净。 她聒噪,问他这学期怎么不总回家了?为什么老师刚刚问女朋友的事儿,他不答? 当时顾弈正处于对感q欲寡之时,表情不咸不淡,没有作答。 棋局是死局,章敏见他不答,无奈将注意力投入棋局。很快明白这局面无解,遂主动推翻重来。 顾弈趁她摆棋,推窗掏烟,问她抽吗? 这地儿女人比南城野,不少姑娘抽烟,所以他礼节性问了一下。章敏害羞地低下头,摇了摇。 顾弈叼上烟,左右掏口袋,没找着火。 章敏见状,在导师书房的桌面上帮忙找寻,主动替他打火。 那一刻很短,应该只有两三秒,但他们都定住了。火苗在日光下蹿动,打火的章敏手臂伸得笔笔直,笑得朝气又用力。 顾弈衔着烟,看着她,没有主动凑近火。 那簇火先是一猛,很快熄灭。章敏又嘎达按下打火开关,轻咬下唇,紧张地看向他。那双眼睛,欲语还休。 太阳收拢通黄的光线,顾弈退后一步,唇瓣微动,对她说,谢谢,我自己来。 章敏十分受辱,把打火机往桌上重重一拍,辫子一甩,扭头码棋去了。顾弈默默点火,闷了口烟。 缕缕烟丝中,他想明白了一些事儿。嗯,他就是贱的。 - 火车还有3小时检票,顾弈不紧不慢打了两局九球,和虎子唠了会嗑,才在程青豆暴跳的催促中往火车站走。 这条路去年冬天他们走过一回,去年夏天走过一回,这趟又是一个冬。好像每回往火车站走,心境都不一样。 顾弈将车停在顾燮之朋友的杂货店前,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 他进去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