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豆和虎子抱着泡沫盒子吃到一半,广州师兄到了。 他们四人蹲在火车站路边吹水,不约而同被平民车流里驶来的一辆锃光瓦亮吸去目光。那是一辆奔驰。 谁想到走下来的人是来找青豆的。 “程青豆!” 许久不见,连称呼都生疏了。以前暗房打照面,他都直接叫她阿豆的。 青豆激动地掀动裙摆,热情地招手:“师兄!这儿!” 广州师兄胸前背着一台黑色哑光的美能达。穿越马路时,他脚步一顿,马步一扎,对着青豆就是一张抓拍。 还是老样子,迷恋拍照。 他见青豆捧着盒饭,不满道:“怎么来广州就吃这个?我带你去吃好的!我们大广州美食闻名天下。” 虎子刚刚的话就像放屁似的,余臭反上味来。青豆朝虎子挤眉弄眼,对师兄说:“好啊!”她从左往右介绍朋友,“我朋友虎子,在广州做生意,以后帮我照应一下啦。这个是华西学牙科的老三,以后是大夫......”挨到手边顾弈,她呼吸顿了顿,倒是师兄认了出来,主动握手:“这不是我们顾教授的公子吗?”传言果然非虚,青豆和顾弈确实是一对。 青豆牵上顾弈的手,摇头摆脑,骄傲摆臂:“嗯,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人来人往,喧闹中心,他们紧握双手,微笑对视,好像一辈子那么久。虎子咋呼打岔,问他呢他呢?他算什么? 青豆害羞地偏头,忙要抽出手,又被顾弈捉了回去。 顾弈:“别推开我了,我们本来很快就要分开了。” 这话听着挺正常的,但青豆心口忽然好痒。脚都没法好好落在地面,臊得她蹦蹦跳跳。虎子自然也肉麻到了,嗷嗷叫唤,激动得直拍大腿。 师兄拿起相机:“那我给你们拍一张吧。” 火车站前,最适合留影了。 青豆听君摆布,跟着他们找的位置挪来挪去。汹涌人流中,青豆的肉躯虚焦,唯一确切的感受是手心剧烈的搏动。那里好像在抖。她轻声问,“是我在抖还是你在抖啊?” 顾弈捏了捏她的手,目光在她脸上戏谑打圈:“是你。” 青豆望着他,两眼亮晶晶的,泛滥成灾的爱意。“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得特别快。” 顾弈牵起一侧唇角,趁他们不注意,低头啄了一口:“我的也快。” 热风拂过虎口湿润的吻。青豆:“真的吗?” 他捞起交握的手,贴至左心口:“听。” 小贩叫卖、落车报站、嘈杂鸣笛塞住耳朵。青豆什么也听不见。 他又问:“听到了吗?” 青豆想说听不见。可手背下性感起伏的胸膛诱惑了他,她一开口,说的是心里话:“顾弈我们昨晚接w了吗?” 他牵起一侧唇角:“怎么?” “我现在好想亲你。”很想很想,舌头在嘴里急得撞门牙。“是不是昨晚没亲够?” 顾弈咽了小口唾沫,清清嗓子装正经:“可能。” 青豆趁虎子在身后清场,着急问他:“昨晚我们那个了吗?” 顾弈哭笑不得:“你真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说到这个青豆就着急,“记得我还问你?” 他逗她:“那就别记得了。” 青豆掐他,咬他,锤他,急得拳打脚踢:“快点说!” 他问她,打得手疼吗? 到底什么事儿啊!烦死了!怎么这么爱卖关子啊!青豆眼睛一皱,都要哭了:“你快说!不说......不说就......” 顾弈一顿,挑眉威胁她好好说。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