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坚持,说,“这是应该分给你的,一分不会少,一分不会多。” 许运昌这次没停下来,手里的铁锹飞快的铲土,过了数十秒才说,“你和楚秀兰觉得欠我的人情啊,那后天请我吃顿饭吧?” 后天是农场发工资的日子,附近的村寨都知道,这一天每个知青手里都富得流油,村寨好多人争相跳着担子来了。 就在晒场上摆开,卖什么吃食的都有,豪甩,米粉,烤粑粑,还有豆腐摊子。 烤的焦黄的浆水豆腐简直是一绝,有时候还有人卖塞肉的豆腐,但不是每次都能有,要赶上寨子里正好杀猪才成。 这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农场为了稳住知青们,不便干涉,而且发工资这天,大家也本来也都无心干活。 也就随它去了。 用他该分的钱请他吃饭,佟珍珠觉得,也还是沾了便宜,可许运昌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佟珍珠就妥协了,“那好吧,不过肯定用不了那么多,剩下的再给你。” 后天上午,知青们一大早就起来了,个个都很认真的洗漱,不少还都换上了最体面的衣服。 佟珍珠有一条蓝色碎花的布拉吉,是姑姑家的表姐穿小了送给她的,也是她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 但带到版纳后,她还一次也没舍得穿。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叠得板板正正的衣服,犹豫了数秒,还是换上了。 这裙子布料一般,但裁缝的手艺还不错,做得十分合体,明明是款式十分大众的衣服,她穿上身材更显窈窕,五官也更清丽脱俗。 一旁的楚秀兰都看呆了,“珍珠,你穿这裙子可真好看!” 佟珍珠笑了笑,“你的裙子也很好看。” 她和楚秀兰一走出去,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都是看佟珍珠的。 半道上,恰好碰上了一帮子北京知青,其中就有赵建林,他正吹牛呢,“所以说,司令的命,是我爷爷救下的,就司令家那儿子,级别那么高,到我家见了老爷子,那也是毕恭毕敬的!” 但看到佟珍珠后,他说不下去了,猝然住了口,和别人一样,露出了十分惊艳的表情。 佟珍珠那么美,让人忽略了她经常穿的是破衣旧衫,现在换上了裙子,更是美得光艳照人,不可方物。 这一刻,赵建林甚至特后悔。 虽说是佟珍珠先提出来两人不合适的,可他也的确没有任何挽留,转身就走了,并且很快跟别人好上了。 一直到佟珍珠走远了,赵建林的目光还没收回来。 和他关系特好的张国庆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着,还惦记着人家呢?” ”你可不能吃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啊,你不能干那没谱的事儿!“ 赵建林轻蔑的笑了笑,“少来了,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明着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歪瓜裂枣,你配吗!” 张国庆五官长得倒是还成,就是他妈生他的时候不顺利,大夫用产钳给他夹出来的,因此,脑瓜子后头不平整,瘪了一块儿,长大了也没好。 他最讨厌别人这么说他了,抬手就给了赵建林一拳,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不但不劝,还都吆喝着叫好。 北京知青不咋爱打架,张国庆和赵建林也不是真打,比划了几下就算过去了。 十一点来钟,所有人都领到了工资,晒场上也变得十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