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嫂说,“运昌,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和珍珠处对象,这不咱农场都知道吗?” “她才回北京,就要跟你分手了?” 许运昌矢口否认,“什么分手,想什么呢,我俩真的没处对象,就是一块儿去山上挖药材,被赵建林那孙子看到了,说得特难听,他说佟珍珠和我好,是她瞎了眼。” “我这一时冲动,就跟佟珍珠商量个一下,就假装处对象。” 刘书记盯着他说,“能有这么简单,你答应她什么了,帮她回城?” 许运昌笑了笑,“我能帮她什么呀,以她的表现,这次招生指标不应该归她啊?” 刘书记气得不行,“你是没帮她,我帮她了,如果你们不是这种关系,我会帮她吗?” 许运昌说,“强哥,我知道,你对佟珍珠一直有芥蒂,可当初那事儿,佟珍珠是受害者,假如她是你亲妹子,你会咋想?” 刘书记哼了一声,说,“我可没有这么有胆量的妹子。” 他和陈营长是多年的好友,陈四海是个单身汉,的确嘴花花了一点,可人品是过关的,他把佟珍珠叫到自己办公室,不过是想聊一聊,尽快彼此了解一下,不会真把佟珍珠怎么样。 没想到为此挨了一刀。 军人不怕流血,挨一刀没什么,可佟珍珠实在太狠了,捅了人就立即去找了赵团。 也是巧了,前几天二分场有个知青偷了花生,一个副营长就把这个知青捆起来打,这种管理方式太过粗暴,为了这个,赵团刚刚在电话里被上级严厉批评了。 听到又发生了这种事儿,而且是发生在团部,简直是雷霆大怒,陈四海不但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还被一撸到底,从副营长成了普通的大头兵。 但要是换位思考,人家千里迢迢来支援边疆的女学生,刚来到这儿,一个五大三粗的军官就要求单独聊天。 年轻姑娘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说来说去,的确也是陈四海的错。 只是任谁也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竟然随身带着刀,还竟然真敢下手。 刘书记皱了下眉,说,“运昌,你这不符合规定,这体检表你自个儿拿回去吧。” 许运昌怒了,“凭什么不行啊,我血糖高,真有糖尿病,不信我可以去团部医院复查。” 刘书记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你是有糖尿病,还是糖水喝多了?” 刘嫂子眼见两人要吵起来,连忙说,“国强,我看运昌最近气色是不大好,没准儿真的是病了。” “要我说,运昌都在农场六年了,也没入党也没提干,回城也不见得是坏事儿。” “档案上留底也没啥,又不是其他错误,谁还能不生个病啊?” 刘嫂子适应不了南方潮湿的天气,就落下了风湿病,好在不算太厉害,吃点药就能熬过去。 许运昌走后,刘嫂子埋怨丈夫,“你这人可真是的,你帮不了运昌,人家自己想了办法,你还拦着干啥?” 刘书记特别无奈,觉得身边人觉悟都太低了,“他那是什么办法,是歪门邪道!” 刘嫂子直接骂道,“你是不是傻啊,别人用这个法子回去了,你的兄弟凭啥不能?佟珍珠回北京了,他能不着急?” “那姑娘长得那么招人,别看他不承认,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