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是吧,能不能教教我,我明儿约了一帮朋友去后海玩儿,要是不会,多丢人啊。” 以前在农场,他也教了她如何辨认和采收药材。 佟珍珠迟疑了数秒,“成吧。” 放学后,俩人骑着车去了后海,换上了旱冰鞋之后,佟珍珠就知道他说的是瞎话了,许运昌不但会滑,还划得挺好。 比她好多了。 到末了,成了他教她了,教给她如何更好地保持平衡,以及各种拐弯和加速的技巧。 本来这么教,是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身体上的接触的,但许运昌特别注意,完全没有,连她的手都没有碰到。 眼瞅着时间不早了,佟珍珠说,“该回去了。” 两人并排推着自行车,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种莫名的暧昧的气息又来了。 佟珍珠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之间,和以前的确不一样了。 走过公园门口,宽敞的大道上行人终于变少了。 佟珍珠正要跳上车子走人呢,许运昌说,“佟珍珠,我必须跟你道歉,我明天不和谁一起滑冰,还有看电影,也只约了你。” 自从他回城后,对着佟珍珠,他已经撒过好几次慌了。 第一次去学校找她,他骗她说是去报道,但其实不是的,就是专门去找她,一个电工,还是临时工,还因为他是因病休养,甚至连名单上都没他的名字呢,学校用他,是看在他三叔的面子上。 他三叔是中医学院的副院长。 就这种工作,压根儿不需要报道,什么时候去了,直接上班就完了。 还有就是,其实那天的前两天,他也去找过佟珍珠。 他的自行车留在云南了,送给了刘书记的大儿子,也还没买新自行车,所以是坐着公交车来的。 可公交车还没到站,他就远远的瞧见了佟珍珠 。 她穿着一件特别漂亮的裙子,和他买的有点像,但并不是,佟珍珠不是一个人,是一帮子人。 有男有女,大概六七个人吧。 他明明是为了她才急着回城的,可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他有些,也不是退缩,就说不清为什么,他没叫她。 等公交车到站,他下了车,可佟珍珠早就走远了。 后来他打听到了,和佟珍珠一起走的那个女生叫陈琦,是中医学院的学生,他爷爷是商业局的老局长,那两个男的,都不是学生,一个在第二人民医院上班,另一个在文化局,家里条件也都挺好,一个爸爸是区长,另一个父母也都是高级干部。 很显然,这俩人都对佟珍珠有意思。 许运昌从小就很自信,论个人条件,他可比他们强多了,但俩人要是真的处对象,那指定是要奔着结婚的。 佟珍珠是个讲求进步的人,跟他一个黑五类子女结婚,真的不会受影响吗? 那不是把她给坑了吗? 何况,佟珍珠也未必喜欢他,未必愿意真的跟他好。 为此他两天没出门,心里也还是火烧火燎的,吃不下睡不着,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后来还是忍不住去学校找了她。 这两天,佟珍珠心里一直有一股气,莫名其妙上不去下不来,听到这个总算舒坦了,她翘翘嘴角,“为了这个给我道歉啊,用不着,我不说了吗,咱们回到北京就散伙了,你想和谁出去玩儿,或者看电影,那是你的自由。” 许运昌一双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她,“佟珍珠,我想,和你真的处对象,可以吗?” 佟珍珠低下头不看他,“我,我就想把学习和工作搞好,暂时不考虑处对象。” 尽管她不太愿意直面自己的内心,可她知道,许运昌于她,是不一样的。 以前在版纳的一切,现在回忆起来,每一帧都是那么的美好。 他们之间,早有什么在悄悄萌发了,捂也捂不住。 许运昌问,“佟珍珠,你是不是怕?” “怕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影响,怕我会像赵建林一样,那么容易见异思迁?” 佟珍珠抿唇,“没有,我只是不想处对象。” 光线一点点暗下去,街道两旁的路灯慕然亮起来了,他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今天她还是穿了杏黄色的裙子,那么娇嫩的颜色,更加衬托出她如雪的肌肤。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 那红红的唇,被她自己咬得有些湿漉漉的。 他现在不止想抱她,还想亲她。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似乎谁也不肯先服输。 许运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比印象中更小,更软,更滑。 “佟珍珠,你不要怕,我们先处一处看,如果你烦我了,我立马原地消失,成不成?” 佟珍珠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说,“我现在就想让你原地消失。” 作者有话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