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长了声音:“咦,是有人向我请教吗?可我怎么没听到有人叫我师兄?” 行归:…… 行归从牙缝里憋出了一声“师兄”。 讲到这里,宁燃止住话头,看向秦不渡:“便是因为我这个小师弟什么都不懂,我每天将这些炼丹的法子掰开揉碎了教给他,我当过一段时间他的先生,才这么会教人。” 秦不渡目光定定地看着宁燃,他说:“听起来倒是一段有趣的往事。” 他状似随口问宁燃:“你那师弟现在如何?” 宁燃说:“死了。” 自从行归对宁燃服软,宁燃便每日去他的山洞中教他,每日还能吃上师妹们送给行归的小点心。 这天宁燃来到行归房里时,行归外出,他便仰躺在行归的床上一边啃着师妹送给他的桂花酥,一边看丹书。 正看得入神,却感觉到洞口传来响动,他抬头去看,正是行归走了进来。 行归一看见宁燃,脸就黑了:“宁燃!你又在我床上吃东西,一床碎渣!” 宁燃被他吓了一跳,使了个净衣诀在床上,咳嗽着:“你吼什么,要是让师妹们知道你其实凶成这个样子,当心她们不喜欢你了。” 行归:…… 行归失笑:“那敢情好。” 宁燃在桌前坐好,正欲给行归开始今天的课程,行归看着宁燃的被他做了许多笔记的丹书:“你看起来颇不正经,却如此喜欢炼丹。” 宁燃伸出一根手指在行归面前晃了晃,正色:“你说错了,我喜欢的其实不是炼丹,是丹霞派。” 宁燃难得正经,似乎让行归有些不适应,他突然问:“你知道我是因何来到你们丹霞派吗?” 宁燃开玩笑地问:“难道不是想找我算账?” “……怎么可能?我岂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行归不悦地看了宁燃一眼:“实则,是师父说,明年是父皇六十大寿,想炼一枚丹献给父皇,而我来到丹霞派,则是想为炼这枚丹出力。” 宁燃夸道:“你倒是有孝心,难怪你这么用心学习。” 他又道:“可明明一年前瘴气那事时你还觉得炼丹是故弄玄虚,怎么才过了一年,你就改变主意了?难不成是因为被我炼丹的英姿打动了?” 宁燃只是玩笑一问,行归却久久没答,半晌后,行归问宁燃:“我若说是呢?” 宁燃惊愕。 行归说:“等父皇生日后,你随我回宫,或我来丹霞山住下,你觉得呢?” 宁燃张了张口,不知怎么回答。 临近皇帝生日时,师父在火阵中摆出他的本命紫鼎,叫了师兄弟们、宁燃、行归为他护法。 宁燃一踏入法阵,却突然觉得双腿无力,重重跪倒在地。 宁燃讶异地抬头,却见到自己那和蔼和亲的师父面露狞色。 师父发狂地笑着:“入仙丹!今日便是老夫的了!” 登时,宛如一壶冰水从宁燃头顶泼下,让宁燃冷得发抖。 入仙丹。 可使人脱凡骨,入仙籍; 需在至阳时向炉中加入半仙之气、半魔之气与真龙之气。 至阳时,便是皇帝的生辰;真龙之气,是行归;半魔半仙之气,便是宁燃。 宁燃不可置信地看着师父。m.fEngYe-zN.cOM